帶他走,他剛一落座,便有奴才開始端茶倒水。
蕭寒錦抿了口茶,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他對茶道研究不深,但也知道這茶入口香醇,雖有些淡淡的清苦,但回味過後就是清甜。
也不知這是什麼茶,茶葉瞧著也不是尋常的大片葉子,回頭若是有機會問問,也好給江以寧帶些回去,滋味無窮,他肯定會喜歡。
“蕭東家。”齊杭邁著有些急的步伐走來,“方才屋內有些事耽擱了,叫你久等了。”
“您這裡茶好吃,我也不曾察覺到時間流逝。”蕭寒錦笑說著,言語間帶著之前沒有的恭敬。
畢竟此時人在屋簷下。
齊杭彎起眉眼:“稍後給你拿上一些,殿下是聽聞你提前來了聖京,便想找你說說話,只是去的不湊巧,反倒是被萬大人捷足了。”
蕭寒錦只好無奈笑笑,誰來找他,對他來說都是值得震驚的事,畢竟聖京這樣繁華,他昨日可是剛到府城,就被發現了,可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上位者的眼睛。
“你也別緊張,原本是要等你的,只是朝中突然有事,他匆匆趕去了,便只能由本正殿來招待,還忘蕭東家莫要客氣。”齊杭說。
“草民不敢,這是草民的福氣。”
齊杭微微點頭:“本是要問問你關於此次選拔準備的如何,不過見你還有興致逛街,便只是準備充足的。”
蕭寒錦:“本是提前來幾日,在聖京繁華地段多逛逛,明年還能帶夫郎來看看,回去也好說給他聽聽。”
他只希望他能去的地方,江以寧也能跟隨,欣賞那些美景或是繁華,哪怕是並不美麗的精緻,都希望彼此都曾見過。
齊杭不由得感慨:“你們夫夫當真伉儷情深,數年如一日。”
蕭寒錦聞言,竟是分外驕傲地點頭:“情愛本就是獨屬於二人之間的親密無間地感情,我們心中只有彼此,情分自是不一般。”
“是啊。”齊杭恍然回神,他扯著嘴角笑笑,“今日太子沒有時間見你了,怕是要等選拔結束了,你且先回去吧。”
“來人,將方才的茶葉包一些給蕭東家帶走。”
“是。”
蕭寒錦眉間一喜:“多謝正殿。”
待他離開,齊杭臉上的笑意殆盡,坐到如今的位置,卻還要去強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情愛,確實有些可笑了。
他位至正殿,孕有嫡長子小皇孫,還有兩個小貴君,他孃家雖不是官居一品地重臣,卻也是從二品的官員,再有他如今至高無上地地位,不該奢求太多了。
至少他還有和太子自幼的竹馬情分,這些年來從不曾更改,自認識對方,他就知道這個人永遠都不會獨屬於自己。
所以,他該清醒些,抓住該抓住的好了。
蕭寒錦拎著錦盒離開,這太子府包裹茶葉都要用錦盒,當真是不一般。這東西能放住,回頭拿回去給他家小瞎子嚐嚐。
他剛回到客棧,胡厭秋就著急忙慌地迎過去:“老爺,您可有事?”
蕭寒錦拍拍他肩膀:“無事,別擔心。”
胡厭秋不是好奇心多重的人,主子明顯不願和他多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便識趣將這話茬揭過去了。
七月初,皇商選拔正式開始,蕭寒錦拿著手信和身份牌也匆匆趕往集合地了。
他進去時還不忘叮囑胡厭秋,一定要給家中遞書信,他一腳踏進了食院,得過一個多月才能出來了。
另一邊。
江以寧算著日子去了城郊外的寺廟,他曾跟著顧夫人去敬香祈福,今日是二寒正式開始選拔的日子,他也得去禮香拜佛才行。
兩個孩子也要鬧著跟著去,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