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蕭宅,江以寧才知道他們去書院做什麼,原是要找一位師爺幫助做事。
縣衙內除去衙役們,只有師爺是縣令身邊最親近的人,趙硯稹離開時將自己的師爺帶走了,黃書玉這裡就空下了,自然得再重新找一位。
這師爺也不是誰想便能當的,得有功名在身,能習字寫狀紙,作畫畫通緝令,還得能分析案情與他排憂解難等等,思來想去便只能來書院裡找了。
“只是他們都在準備明年二月的考試,眼下無暇分身,只能再等等了。”黃書玉溫聲說著,“先前趙大人將陵陽縣管得很好,我自己倒是也能忙得過來,不礙事。”
“我來幫忙如何?”陸相容突然毛遂自薦,他緊張地看著黃書玉,“大人,我雖無功名在身,但也算飽讀詩書,能寫字作畫,眼下沒人能幫忙,不如先叫我頂上,日後有合適的人選我再讓位。”
江以寧和寧彩月面面相覷,他這是發什麼瘋呢?
黃書玉先是詫異,而後笑出聲:“縣衙內都是男子,你跟著我做事怕是於名聲有礙,還是莫要激動的好。”
“我自問心無愧,不懼流言蜚語!”
一句話說的豪氣干雲,竟是叫黃書玉不好拒絕起來,他看了眼江以寧,輕咳一聲:“那近日便辛苦你了。”
蕭寒錦不動聲色挑眉,喝茶間掩去唇邊的笑意。
抓周
縣令府如今還只有黃書玉一人, 先前說要將母親妹妹接到縣城來,卻被拒絕了,因為還要在鄉下家中養雞做生意……因此, 黃書玉倒是願意在熱鬧的地方多留片刻。
蕭寒錦如今雖然不親自做吃食了, 但家中的廚娘都是得他指點真傳,做出的飯菜味道也極好,黃書玉足足吃了三碗米飯,最後喝了杯茶水溜縫兒。
他有些不好意思:“寒錦兄家中廚娘手藝高超,叫你們見笑了。”
若是隻有自己人倒是無所謂, 只是還有別家的姑娘和小哥兒在,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吃飽就好。”蕭寒錦說, “若是在自家都吃不飽,那才是委屈。”
陸相容跟著點頭, 方才他趁別人不注意, 用公筷給縣令碗裡夾了好些菜呢!
飯菜撤下桌,緊接著飯後甜點就上來了,黃書玉確實半點吃不下, 便只和他們隨便說著話,只是他依舊鮮少和姑娘小哥兒說話, 總是有些放不開。
但許是年紀相仿的緣故,這樣平視而坐就像是普通朋友一般, 黃書玉屢次被陸相容提到,時不時應一句, 倒也顯得聊得來。
眼看著時辰不早寧彩月便提出要離開了,若是回去晚了, 哥哥要不高興的。
“那我也告辭吧。”陸相容跟著起身,“我們離得近, 路上還能作伴。”
黃書玉想了想:“我要回縣令府,順路能送你們一截。”
“多謝大人。”陸相容立刻回應。
寧彩月臉上的笑意都要兜不住了,她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生怕被瞧見笑,再引得陸相容捶她。
在門前將他們送走,直到幾輛馬車都瞧不見才回到院子裡。
江以寧皺皺眉:“阿容今日熱情得過分,先前得知可能要和嚴兄結親時,他退避得厲害,躲著連面都不見呢。”
“依你之見呢?”蕭寒錦輕聲詢問。
“有秘密!”江以寧故作聰明地和他擠眉弄眼,“不好說,我不說。”
蕭寒錦沒忍住犯賤,當即就去捏他臉頰:“我們江以寧真聰明,雖然不知道你說的秘密是什麼,但大概就是你說的那個秘密。”
那傢伙表現那麼明顯,想察覺不到都難。
說起陸相容,說起寧彩月的婚事,自然也話趕話的說到了蘇妙玲,江以寧情緒瞬間落下去,想想還是覺得很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