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便揚聲示意小秋和小夏起床,從前不習慣別人服侍的人,到底還是適應了衣來伸手。
洗漱過後,穿戴整齊,江以寧簡單用過早飯就直接出門了。
小夏跟著他敲響了陸家宅門,門房瞧見是他,還緩了片刻,緊著就將人給請進去了。
陸相容看到他來眼睛都笑彎了:“阿寧,許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他倒是肺腑之言,從前江以寧也好看,只是總覺得差些什麼,如今再看,眉眼依舊漂亮,氣韻上倒是更添了些貴氣。
江以寧和他相擁,他笑道:“你也是,我聽說書院這兩年發展的很好,都是你的功勞,你也很厲害。”
“不說這些,你先稍等我,咱們一會叫上採月去吃茶聽曲兒,還有喜事要和你說呢!”
“你的嗎?”
“當然不是!”
那便是寧彩月的了。
兩刻鐘後,他們坐進了戲樓的雅間裡,待點心和茶水全都上齊,三人才開始閒談互通訊息。
“你要成婚了?!”江以寧微微瞪大眼睛,雖說早就猜到一些,但親耳聽到還是覺得很吃驚。
“和寧舟。”寧彩月說。
今時不同往日,說起重要事,她不能再全無顧及地喊對方哥哥。
寧舟並不是她親兄長,兩人沒有血緣關係,當初父親將他抱回來養著,為得就是能給她養個夫婿出來,肥水不流外人田,寧家的一切也都不會落到外人手上。
江以寧持續震驚:“那常愉呢?”
“常愉也已經成婚了,她表兄待她極好,是少時青梅竹馬的情意。”寧彩月說。
“原來如此,那就好。”江以寧連連點頭。
他們這些人,就算不能大富大貴,只要所嫁之人待他們好,就已經是萬幸了。
幾人沉默片刻,陸相容才說道:“妙玲也成婚了,只是她總被欺負,孩子幾次都沒有保住,人也不如從前靈動了。”
董少爺是個被寵壞的,又好美色,妾室成群,自然不會只在意蘇妙玲,妾室得勢張狂,便總會鬧到她面前去,再加上她憂思過度,孩子自然保不住。
江以寧到底還是有些難受:“沒想到她會過成這樣……”
話音剛落,廂房的門便從外面被大力踹開了。
破裂
江以寧等人瞬間起身去看, 就見蘇妙玲白著一張臉,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來,面上還帶著輕蔑地笑。
她視線掠過曾與她交好的陸相容, 以及後來才和他們交好的寧彩月, 最終落到江以寧身上,若說她最恨誰,那便是眼前的這位看似良善的小哥兒了。
她冷笑:“我過成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嗎?你又裝什麼感慨和痛心?”
江以寧抿了抿唇,仔細思索著自己方才說得話, 他開口解釋:“或許是我表達不清,但我並沒有奚落你、看你笑話的意思, 而且你過成這樣,和我並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我當初求路無門找上你, 你明知董家是火坑, 卻還是棄我於不顧,根本不願意幫助我,我只能嫁到董家, 被他那些妾室羞辱,不都是因為你嗎?!”
蘇妙玲悲憤怒吼, 像是要把自己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吼出來。
江以寧則是淡淡望著她,對她僅剩的憐憫和同情都沒有了, 他只覺得討厭。
當初自己的提議被條條否決,對方想的卻是要嫁給蕭寒錦做妾, 他自然不能容忍,也著實氣憤, 但這些年過去,他已經全然不在意。
卻沒想到, 時至今日,這些反而又全都成了他的錯,成了他不願提供幫助。
實在可笑。
“若是覺得將錯都推到我身上能叫你好過些,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