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瞧不起你?拿出證據,陳少爺,無憑無據便要冤枉人嗎?他是打你臉了,還是給你難堪了,你自顧自在這掉幾滴眼淚,便都是旁人的錯了?”
閉嘴
“你們自然都是向著彼此, 蕭正君,我原以為你是明白事理的,卻不想也是如此是非不分嗎?”陳靜滿目失望地看著江以寧, 活像是他有多對不起他。
一旁環臂而觀的向晚意有些不耐地輕嘖一聲, 按理說這事她和江以寧都不該摻和的,大家都有大家的規矩,不能抱團欺人。
但眼看著和陳靜說道理行不通,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和哥哥嚮明回脾性一脈相承,都是火烈性子, 當初和顏理也是不鬧不相識,她自然知道顏理是何等好性子, 卻是連他都慍怒了,可見陳靜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她輕嘖一聲, 嘲諷道:“好賴話倒是都讓你說了, 是非不分的是誰?你父親藉著合作名義逼婚,你來這裡找不相干的人鬧事,你們父子倒是一脈相承得不要臉。”
“你、我父親只是為我婚事著想, 叫他為我操勞確實是我不孝,可你們也不能這般侮辱他, 你們實在可惡,這般以強權壓人, 就不怕遭報應嗎!”陳靜憤慨萬千,清雋秀氣的面容上兩行清淚緩緩而下, 偏他神情倔強,倒是叫人有些心疼。
只是心疼他的, 顯然不包括向晚意。
因為回應他的這份憤慨激昂的,是向晚意清脆的耳光。
她嬌縱抬眸:“你這樣的, 在我們向府見多了,好賴話聽不懂,給你一耳光,就知道疼不疼了!”
向家小姐那自然是惹不得的,和嚮明回一樣,跋扈的不要命。
“你敢打我?”陳靜捂著臉,眼底一閃而逝地怨恨,面上卻依舊維持脆弱形象。
向晚意冷笑:“打得就是你,當街談論婚嫁之事,不知羞恥,還要因自己婚事不成誣賴他人,品行不端,打你都是給你臉!”
“向晚意!”
“哥哥?”向晚意扭頭就看到了鋪子外面的嚮明回等人,她頓時露出笑,“哥哥你們也在。”
話音落,就見一道人影迅速從他們身邊走過,緊接著顏理面前就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
嚴鳴皺眉:“他欺負你了?”
顏理微愣:“只是與他說了幾句話,談不上欺負。”
“嚴公子,我只是覺得有些誤會要澄清,可這些少爺小姐們竟然對我動手,您便是心悅這樣的貴君嗎?”陳靜倔強抬眸,淚水在眼眶中閃動著,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或許從他視角來看,真就是顏理等人欺負人了吧。
只是陳靜這番話,無異於是告訴所有人,嚴鳴這個縣城來的鄉下人,要求娶顏理這個大家貴君了。
這事本是瞞著,只有他們內裡知曉,只是陳家許是打聽到了,便要扯著嗓子往外喊。
兩人說好聽些是兩情相悅,說難聽些便是嚴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顏理有眼無珠……
嚴鳴瞬間怒從心中來,他將顏理擋在身後,怒視陳靜:“我心悅誰與你無關,你這般隨意攀扯我們,無非就是怨恨我不曾與你家合作,這樣愛搬弄是非,誰娶你才是倒大黴。”
他雖不著調,但對姑娘小哥兒向來是尊重的,只是架不住這陳靜說話難聽不說,行事也不好看,他自然不願給他什麼好臉色。
被一個男子說這樣的話,陳靜好似被戳到痛腳一般,瞬間就有些繃不住了,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掉,他悲痛欲絕道:“你們欺人太甚,幾次三番地汙衊於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說著作勢就要朝胭脂鋪子的門邊撞去,這一番行徑可是嚇壞眾人了,他們雖瞧不慣這陳靜,卻也從未要逼著他去死,若是真沾上人命官司,那才真是有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