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再挖深些,才不會傷到草藥的根莖,品相完整, 就能賣好價錢。”嚴鳴邊挖著邊時不時指點他兩句。
他算是看出來了,江以寧能有那些本事, 靠得都是天賦,雖然和他的經驗比起來差些, 但說起來吃飯是絕對夠用的。
他怎麼說,江以寧便怎麼做, 挖出的草藥果然要比他之前那些更好些,有幾年不做這些事, 手藝確實都生疏了。
蕭寒錦和顏理就默默綴在他們身後。
實際上,蕭寒錦覺得嚴鳴有些缺心眼, 心上人就在身後跟著,他居然能心大到去挖那些漫山遍野的草藥,半點心思都不分給顏理……
這不是缺心眼,那就是缺腦仁!
他輕咳一聲,試圖為自己的兄弟辯解:“嚴兄他偶爾是有些死心眼,但絕對不是將你忘記了。”
“蕭大哥不用替他解釋,我都明白的,我覺得他那樣也很好。”顏理說著看向前面,眼底帶著溫和與眷戀。
蕭寒錦抬眸看去,就見嚴鳴和江以寧兩人撅著屁/股趴在地上……
這怎麼能眷戀起來?!
“江以寧,你膝蓋又不疼了?”蕭寒錦皺眉快步走近,想讓他直起身子。
只是剛走近就瞧見了一顆紅色小果子,有些過於眼熟了。
江以寧的運氣大概是真不錯的,就這麼一片山,就來了兩回,回回都能叫他看到山參,若不是知曉此山無主,蕭寒錦都要疑心是不是有人刻意在這種了這些哄他們開心。
他們都放緩呼吸,聚精會神盯著被繩子套牢的山參,嚴鳴開始輕輕刨挖,他經常做這樣的事,也是怕把人參給挖壞了。
直到他們徹底將山參挖出來,雖然已經成熟,但是一株年限不大的,看起來有些可憐。
“我上次就發現了,你雖然很小心,刨挖的力道也很輕,但還是傷到了根莖,你要學會判斷根莖的走向,挖的時候就能避開。”嚴鳴還不忘拿著山參和他講著。
江以寧就會點點頭,一副受益良多的樣子。
“這裡的山參竟這樣多嗎?”顏理輕聲詢問,術業有專攻,這些他實在不知。
嚴鳴快速看了一眼這裡的山形地貌,殷切地和他解釋著,怕他理解不了,還特意打了好多比方。
顏理只是不明白,不是傻,在他說第一句時就理解了,只是見他這樣認真,自然也要認真聽他解釋的。
倒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了。
蕭寒錦垂眸看江以寧:“還要繼續挖嗎?”
江以寧搖頭:“有些累了,咱們往回走吧,他們都在後面。”
“好。”
嚴鳴有些不太樂意,畢竟他在城內時只能藉著去顏家的由頭和顏理見上一面,平時在外面也都是謹守禮儀,哪裡有在這山間自在?
顏理顯然明白他的猶豫,便乾脆和蕭寒錦他們分開,決定繼續走走再返回。
蕭寒錦應聲後便帶著江以寧往回走,他們剛走一會就和蔣亦疏等人撞上了。
“這麼快就要回了?挖的如何了?”蔣亦疏詢問,他眼尖沒瞧見嚴鳴和顏理,就知道他們八成是獨自相處了,但也沒問。
“普通藥草見到許多,隨便挖了些,但我和嚴鳴哥又挖到株山參。”江以寧說著就將揹簍開啟給他們看。
小小的一株,就躺在揹簍裡,看著小巧可愛。
方夷詫異:“小弟這運氣好得過分了。”
江以寧笑彎眼睛:“隨便挖挖而已。”
簡直得了便宜還賣乖。
蕭寒錦攬著他腰肢輕笑,一行人便回了宅子裡,一路上所有人都發現顏理和嚴鳴不在,但誰也不曾提及。
這株小山參依舊被切片燉湯了,有福一起享,見者有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