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對顏蔣兩家他是知曉的,畢竟朝中還有同僚後輩,但這個蕭寒錦,來之前卻是從未聽說過,沒想到是個人物。
蕭寒錦到底還是好奇太守,便直白詢問了:“不知太守要如何處置?”
“他,若能保得住性命便是最好的了。”那官員臉色微沉,這幾日他在太守府還查出些其他東西,賬目更是多得數不勝數,這老東西不僅不做實事,還受賄!
蕭寒錦便知曉對方怕是已經掌握住所有證據了,他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先前年節來拜訪太守大人,雖送了些尋常禮,但對方都未嫌棄,實在不像是不愛民生之人——是學生僭越了!”
聽他說起這些,那官員臉色便更難看了,若非他看到了賬目和記錄,都要信了蕭寒錦所說。
那賬目上記錄的清清楚楚,蕭寒錦送了哪裡禮物,價值幾何,最終在後面標註:小氣、窮鬼,禮品少,不予庇護。
不管多少都是百姓心意,竟要被其如此糟踐!
簡直狼心狗肺,可惡至極!
“你是好意,他豈敢嫌棄?再過兩日便要回聖京,你若有東西交給老師,便在三日後城門處相見吧。”
“是,那學生告辭。”
三言兩語就給王文明穿了小鞋,蕭寒錦自然是高興的,那老東西成日裡瞧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正兒八經的事半點不做。
從前該做的不做,但如今風水輪流轉,該他承擔的責任,他半點都跑不掉。
打人
陰雨連綿, 雖說行路難些,但也不影響百姓們的興致。
晨起將那官員的隊伍送到城門口,蕭寒錦將自己準備的東西遞給他, 又聽著對方叮囑了他們好些話, 這才開始趕路。
直到再瞧不見任何身影,他們才上馬車往回返,默契地進了鮮滿味酒樓。
晨起不宜吃辛辣油膩的食物,便叫後廚做了些清粥小菜送上來,也虧得提要求是東家, 若是別人,怕是得被趕出去。
“這雨不知還要下到何時。”蔣亦疏支著下巴透過窗子看著雨幕, “害得我做什麼事都覺得沒勁兒。”
“你想做什麼?”顏隨州立刻接過話和他聊了起來。
蕭寒錦與嚴鳴對視一眼,默默開始喝粥, 他也就是隨口感慨一句, 也就子淮上心了。
蔣亦疏唉聲嘆氣,顏隨州就哄著他,等兩人再轉身, 桌面上便只剩兩碗粥和兩碟小鹹菜了。
蔣亦疏咬牙:“你們吃獨食!”
蕭寒錦輕笑:“青天大老爺明鑑,是你們顧著風花雪月, 不理我們呢。”
“你變壞了二弟。”蔣亦疏嘖嘖搖頭,然後快速將兩碗粥都喝掉了, 給顏隨州剩了一碟鹹菜。
顏隨州不理會他們這幼稚行為,轉而叫屋外侯著的小廝們再送些上來。
小插曲勉強叫他們精神了些, 便聊起了正事。
如今顏隨州和蔣亦疏只需要鞏固眼下的地位就好,且他們兩家有在聖京做官的親人, 地位自是不同,反觀蕭寒錦和嚴鳴, 就像是要白手起家的草根,但好在還有他們的幫助。
蕭寒錦參加皇商選拔這事急不來,倒是嚴鳴前陣子拼著命做的不錯,顏隨州和蔣亦疏雖然偶爾也會對他冷嘲熱諷,但到底沒再反對他追求顏理。
嚴鳴家藥草田很多,前陣子談好合作後就將藥材給各家醫館藥鋪送了過去,後來又將避暑的藿香和其他藥材也都拿了來,蕭寒錦都怕他縣城的家被搬空。
“還有餘的?”蕭寒錦驚訝。
“這是自然,藥材不同於其他,儲存得當是儲存很久,地窖便是用來做這事的,你以為人人都如你家一樣,地窖只存食物嗎?”嚴鳴頗為得意地說著,如今也有二弟不知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