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文武官們實在憋不住笑了,六殿下不愧是六殿下,嘴還是一如既往,不,應該是比以前還毒了。
邵煜傑卻氣的眸子猩紅,面上猙獰。
“殿下為何要如此戲耍煜傑!”他著急印證,口不擇言道;“殿下腰間有一個黑色胎記,我記得清清楚楚!殿下莫不是不想承認?”
“放肆!”
邵朝幹怒斥一聲。
殿下身上有沒有胎記,他豈能當眾說出。
更何況,他說的那人是殿下,也未必是殿下。
這般不顧場合說出來,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退一萬步說,即便真是殿下,萬一被場上的有心人知道了殿下身上的胎記。
日後豈非以此要挾攀誣殿下,用這胎記之事說項。
他又該如何自處?
少典姒水卻擺擺手,毫不在意道;“無妨。”
反正有胎記的又不是她,而是她的暗衛。
她似笑非笑看向邵煜傑。
“你可知汙衊本宮的下場?”
邵煜傑見她臉上絲毫沒有慌張神情,甚至還有戲謔,他心下不由得慌了。
難道那晚……那晚的不是她?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你,在你寢殿,怎會不是你呢!”
如果那晚真的不是她,那他這幾日又鬧的哪般?
全城都知道他已委身六殿下,若真不是她,他要如何在北發城內立足!
他如今唯有跟著她前往汴京,唯有這一個出頭的機會了。
“殿下可願露出腰間胎記,讓大家一見。”
邵煜傑絕不相信她的話,他認為那天晚上的人一定是她。
所以,完全不顧邵朝乾的斥責,更不管她說的攀誣的下場是什麼下場。
總之,今天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少典姒水聲音低沉,眼底帶著寒涼。
“讓本宮脫衣給大家觀望,你莫不是想戲耍本宮?”
“殿下想不認?”邵煜傑急了。
邵錦聰終於也忍不住站了出來,極力分辯。
“或許那日並不是殿下,那糕點…或許阿母並未給殿下呢?”
之前還說糕點沒給,現在卻變成或許。
場上的大臣不是傻子,每個人都聽出來了,事有蹊蹺。
但是很多老臣卻知道,殿下身上哪有什麼印記,若真說有,那就是她額間。
她出生時,天降異象,額間有一個紅色的鳳尾花。
被當時的大巫卜視為不祥,若非女帝心善留下她,焉有今日的六殿下?
直到十年後,殿下額間的鳳尾花,竟然離奇的消失了。
在那段時間裡,二皇女額頭上居然出現了鳳尾花,也不知是畫的,還是六殿下的鳳尾花轉移到二皇女身上。
“本宮身上有沒有胎記,何需旁人來驗。”
少典姒水聲音淡淡,腳從水盆中拿出。
任由男亼子擦完腳,隨意蹬上鞋後,目光看向聞人。
“聞大人,你是朝中老臣,你來告訴他,本宮身上可有什麼印記?”
大周每位皇女降世當日,身上有什麼印記缺陷,當日天氣如何,都會被記入史冊。
所有言官也都知曉,但凡有缺陷或是天降危害異象出生的皇女。
出生後,便會被溺死或是活埋。
怎可能活著長大?
也就是她運氣好,身上雖有印記,卻非黑色胎記,而是額間有一朵鳳尾花,乃聖藥之體導致。
她之所以能活著,沒有被當成不祥之人,也得虧了女主需要她當試藥人。
常年服用毒藥,導致了她額間的鳳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