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姑娘,且是給了你們臉了。今日,要麼你就乖乖收了梅園,讓我二人將元瑤姑娘贖走;要麼,你就讓你家的兩條狗讓開,梅園你也別想著收下,我二人親自上樓與元瑤姑娘好好聊聊。”韋晟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諒這個薛掌櫃也不敢駁了這個面子。
薛掌櫃一臉賠笑道,“非鄙人不願。只是,攬月樓有自己的規矩。元瑤姑娘既然不願,鄙人與聆音閣也不好勉強不是。望二位海涵,今日二位儘管吃喝,儘管玩樂,就當是薛某請了,二位覺著如何?”
“給你臉了!真當本公子是要飯的不成?”林明德聽著越來越來氣,一腳便往薛掌櫃身上踹。
薛掌櫃硬是沒反抗,一腳就被踹得倒在地上,暗中也對小廝做了手勢,示意他們勿要輕舉妄動,緊著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印子,還是一副好臉獻上,只是語氣稍稍沉了些,“二位公子可解氣了?莫壞了興致,二位請。”
韋晟見林明德都動腳了,自己也是沒忍住,上去就是推了一把薛掌櫃,緊跟著就是一巴掌甩過去,怒罵道,“我二人說的你竟是沒聽見?要麼元瑤姑娘讓我們帶走,要麼,你這聆音閣也別想在這長安城裡開下去了。”
薛掌櫃被打的臉都腫起了一個巴掌印,嘴角都破了流了血,臉上是似笑非笑的抽搐著,細看手都握著拳頭青筋都爆出來了,但還是賠笑著說道,“二位公子,這可解氣了?”只是此時的話已經更為陰沉了!
林明德此時的戾氣已經是更重了,自林盡染進長安以來,自己不是被罵就是被打,還要遭禁閉。先前還可以去明園發洩,現在正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今日算你薛掌櫃倒黴,我非打得你跪地求饒不可,林明德暗自想到。
“晟兒,明德!”正欲動手,樓下傳來了一聲大喊,“你二人在何處?快給我出來!”
林明德和韋晟朝下一看,竟是韋儼來了!
此時不好動手,只能趕緊下樓。薛掌櫃見狀,歪嘴一笑,緊跟著去了。
韋儼見這倆公子哥,後面跟著被打的韋掌櫃,估摸著就猜出了發生何事,指著林明德和韋晟怒罵道,“你們倆,趕緊給我滾回去!在外頭耍什麼威風?上個月惹了什麼禍都忘了?非要讓我把你們兩個吊起來打才滿意是吧?”
林明德倒還好,畢竟只是舅舅,況且,這個舅舅並不會真對自己動手,更不會對自己的那個爹多說些什麼。韋晟在一旁是瑟瑟發抖,見著自己爹天生就是被壓制的那種,哪怕爹是很寵的那種,依然是骨子裡帶著害怕。
二人一聽韋儼怒罵,韋晟便趕緊道了別,拉著林明德趕緊離開聆音閣。
韋儼對著薛掌櫃拱手行了一禮,趕忙說道,“都怪老夫教子無方,讓犬子闖下大禍。薛掌櫃可否借一步說話。”
薛掌櫃立刻賠笑道,“韋大人言重了,且隨我來。”
薛掌櫃將韋儼帶到後院的亭閣中,見四處已無人,便對韋儼有些不客氣地說道,“韋大人,令公子今日可真是好大的威風。若不是薛某提前遣了人,將韋大人請來,怕是今日薛某就要血濺攬月樓了。”
韋儼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薛掌櫃這說的是哪裡話。晟兒是淘氣了些,畢竟二人還年歲尙小,回去後我定是要好好教訓這倆小子。”
薛掌櫃未曾理他,轉身拿起亭中石桌上裝著魚料的木盒,抓了一把撒到湖中,淡淡的說道,“韋大人,你看這湖裡的錦鯉可有不少。”這一把魚料撒下去,水中的錦鯉都蹦出來爭搶著吃食,“可這魚料就這麼多。”說著就將手中木盒的魚料一股腦全倒了下去,又緊接著說道,“你看,這外圍的錦鯉可沒這好福氣,能吃著。就緊著中間那幾只肥的是真真吃飽了。”
“薛掌櫃,這是說的哪裡話。”韋儼收斂起神情,淡淡的說道,“這聆音閣我見比平康坊的仙樂居也差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