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說道,元瑤雖說是轉過身去,假意抹著淚水,卻暗自觀察林盡染的動向,畢竟也有了前車之鑑。
見他已移步房門準備開門離去,便慌忙地飛身而去,一把將將開的房門合上,一個巧身便從林盡染手臂下鑽了過去,堵著房門不允林盡染再開。
林盡染有些無奈地放下手,轉身又坐回位置,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元瑤姑娘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若是尋常,林盡染還有閒情與這小狐狸精多拉扯幾個回合,耐著性子試探試探,但這幾日委實有些倦怠,此刻便只想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睡個飽。
見林盡染眉間的倦意,元瑤似是明白了些什麼,便淺淺笑道,“如此,妾身便不與染之玩笑了,今日卻有要事。”
林盡染此刻正一手撐著腦袋,合上了雙眼,顯然已經有些想要睡過去的模樣。
但聽聞林盡染傳出一聲“嗯”的鼻音,元瑤便接著說道,“攬月樓時,染之曾透露知曉東家的下落,妾身斗膽請染之不吝相告。”
王翮若是死了便也罷了,但是他手中的賬冊才是極為關鍵的,當然這些元瑤只敢在心中暗暗想,卻是不能說出口。
而林盡染心中也不禁思慮,早前楚帝透露王翮就在他的手中,卻是不能交出來,那此人手中必是有些極為重要的東西。
而韋儼生前便是與攬月樓有糾葛,或許可能不僅僅是韋儼,還有其他的官吏,如此王翮掌握的莫非就是這些賄賂的罪證?
林盡染心頭一動,試探地問道,“恐你不是在乎王翮的下落,而是另有其物吧。”
“染之說的話,倒是有趣。妾身不過是關心東家的下落,又何來你說的另有其物?”
元瑤緩緩坐到林盡染身旁,神情、姿態都算是松馳,但林盡染抬眼間卻也恰巧捕捉到元瑤轉瞬即逝的閃爍眼神。
既是抓著了這處細節,林盡染便咬死不鬆開,有些嗤笑道,“元瑤姑娘確定不想知道那本···的下落?”
很是自信的模樣,王翮與這東西他都知道在誰手裡。這便是林盡染耍了一個心眼的地方,這本那本,但卻不說這是什麼東西,只是比了個嘴型,可能是本賬冊,亦或是本名錄,再或者其他的。
元瑤見狀捂著嘴輕笑,又站起身來緩緩踱步道,“妾身可不明白染之說的是何物,元瑤不過是攬月樓裡的苦命人罷了。不過今夜委實是受人之託,前來勸說染之。”
林盡染見元瑤已調整好了狀態,此刻卻不能再繼續追問,但可以肯定的是王翮確實手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且此時可能也在楚帝的手中。
收斂心思便饒有興趣地問道,“染之倒想聽聽元瑤姑娘有什麼好勸某的。”
“眼下染之在長安城中的聲名正盛,聖眷正濃。但天威難測,也難保染之今日所有,明日便有如過眼雲煙般消散。妾身受薛掌櫃之所託,前來做個說客。”
“說客?”
林盡染的興趣更濃了,眼瞅著睡意都消散了不少,指尖有節奏的輕叩桌几,便追問道,“做誰的說客?”
元瑤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笑道,“妾身不過是個婦人,又哪能知曉那麼多秘事。不過貴人託妾身轉告染之,當日他既能有手段將染之從主事考官的位置拉下來,又能將染之你與攬月樓綁在一起,便有能力送你一世榮華。”
林盡染聞言,頓時愣了愣,隨後又仰首大笑道,“許我榮華一世?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都不禁笑出了些眼淚,又正了正神色,反問道,“元瑤姑娘,可知我是怎麼想的?”
元瑤倒是未見過林盡染如此模樣,竟也是有些呆愣住了,順著他的話問道,“染之是如何想的?”
“論地位,我只要還是上柱國的女婿,呵,我又會差到哪裡去?論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