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清了清嗓子,朗聲吟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這首詩,正是李延年的《佳人歌》。
紅蓮聽得如痴如醉,一雙美目異彩連連,看向秦易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崇拜和……愛慕?
「好詩!好詩啊!」 紅蓮激動地說道,「師傅,這首詩是你作的嗎?」
「咳咳,這……」 秦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讓他怎麼回答?說不是吧,顯得太假;說是吧,他又心虛。
「師傅?」 紅蓮見秦易不說話,疑惑地歪著腦袋看著他。
「咳咳,為師今天有點不舒服,這首詩,就先教你到這裡吧,剩下的,等明天再說。」 秦易連忙轉移話題,起身準備開溜。
「啊?可是……」 紅蓮還想說什麼,卻被秦易打斷了。
「為師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好好練習,明天為師再來檢查。」
說完,不等紅蓮回答,秦易便逃也似的離開了紅蓮宮。
看著秦易落荒而逃的背影,紅蓮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師傅,還真是有趣呢!
……
與此同時,在咸陽宮中,嬴政正坐在龍椅上,聽著暗衛的彙報。
「陛下,秦易今天去了紅蓮宮後,教了公主一首詩,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哦?什麼詩?」 嬴政放下手中的奏摺,饒有興致地問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暗衛一字不差地將秦易教給紅蓮的詩句背了出來。
嬴政聽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嬴政猛地拍案而起,龍顏震怒:「好一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他秦易是何居心,竟敢拿這等禍國殃民的詩句去教唆紅蓮!來人,宣秦易進宮!」
御書房內,氣氛壓抑得可怕。侍立一旁的宦官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個呼吸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秦易一路被帶到御書房,心中也有些忐忑。他當然知道這首詩在歷史上惹出了多大的風波,但當時為了脫身,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微臣秦易,叩見陛下。」 秦易跪伏在地,心中暗暗叫苦,看來今天這頓訓斥是免不了了。
嬴政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下方的秦易,眼中怒意未消:「秦易,你可知罪!」
「微臣……微臣不知。」 秦易硬著頭皮說道,心裡卻在快速盤算著對策。
「哼!你教唆公主學習禍國殃民的詩句,還敢說不知罪!」 嬴政怒喝一聲,將手中的奏摺狠狠地摔在秦易面前,「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秦易偷偷瞄了一眼,奏摺上赫然寫著「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正是他教給紅蓮的那首詩。
「陛下息怒,微臣絕無此意啊!」 秦易連忙磕頭解釋道,「微臣只是覺得這首詩意境優美,辭藻華麗,所以才想讓公主學習學習其中的寫作手法,絕無任何不敬之意啊!」
「寫作手法?」 嬴政冷笑一聲,「你當朕是三歲孩童嗎?這等詩句,豈是區區寫作手法可以解釋的!」
秦易心中叫苦不迭,這嬴政不愧是一代雄主,心思縝密,根本不給他任何狡辯的機會。
「陛下,微臣冤枉啊!」 秦易情急之下,靈機一動,猛地抬起頭,指著奏摺上的詩句說道,「陛下請看,這詩中雖然提到了‘傾城傾國’,但微臣教導公主時,著重強調的是‘佳人’的‘絕世獨立’,是想讓公主學習佳人那種不畏世俗,追求獨立的精神啊!」
「哦?」 嬴政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秦易倒是機靈,竟能想出這番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