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出門。
葛紅生去找談樹儀,談樹儀先是安慰了一通,接著說道:“葛同志,你這麼體面的一個人,連著兩次被一個女人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葛紅生的眼裡閃爍著怒火。
談樹儀又說道:“那為什麼不搞個批判大會,把楊君蘇批臭呢?”
葛紅生沉默片刻,難以啟齒地說道:“那個女人有群眾基礎,上次我們去鬥她,反過來被批了。我的兄弟寧雷還被遣送回老家了。”
談樹儀聽到葛紅生提到寧雷,就順勢聊起了他:“我有個遠親離寧雷的老家不遠,前些日子他跟我寫信提到你兄弟寧雷的事,我怕你傷心就沒敢告訴你。”
葛紅生眼皮子直跳,一把抓住談樹儀:“談主任,你快告訴我,寧雷怎麼了?”
談樹儀語氣沉重:“當初寧雷離開時,楊君蘇還特地寫信給寧雷老家的大隊,結果整個大隊都知道他犯了罪,寧雷那兩年過得很苦,被人另眼相看。他看上個姑娘,那姑娘家裡不同意,他心情不好,就借酒消愁,喝醉了,不小心掉水庫裡淹死了。這一切都拜楊君蘇所賜,最毒不過婦人心,她不但心狠還特別記仇,只要你得罪過她,她就一直記得。”
寧雷的死因當然不是談樹儀所說的這樣,但談樹儀為了激怒葛紅生,故意這麼說。
葛紅生半晌沒言語,寧雷回去後還給他寫過幾封信,但從去年開始就再也沒寫過,他以為隔得遠了人情也就淡了,也沒在意,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出事了。他還那麼年輕。
談樹儀再加上一把火:“葛同志,你們革委會的權力這幾年被分得七零八落的,影響力不比以前了。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你的那幫兄弟著想啊,他們得有事情做。以後我要是當上四分場的場長,那些重要崗位當然得用自己人,你說是不是?”
在感情、面子和利益的多重刺激下,葛紅生終於放下了一切顧慮。
兩人開始悄悄謀劃。
楊二寶一直在悄悄跟蹤談樹儀,他只看到葛紅生去了談家,沒法聽清他們說什麼。
但他的直覺肯定沒好事,於是便飛奔回家告訴楊君蘇。
楊君蘇說道:“行,二寶你最近辛苦了,等我忙完這陣請你吃飯。”
楊二寶問道:“姐,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