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後都覺得委屈了主子。
“比起……”
姜嫻頓住,把那句“血汗工廠的宿舍”咽回去,笑著說:“咱是來寺廟為燕赤祈福的,又不是來享福的,有這麼一處寬敞明亮的住處已經很好,和你們同睡一屋,我也不覺得委屈。”
不就是三人宿舍嘛!
這兩人還是來伺候她的,再抱怨就矯情了。
眠夏和枕秋還是覺得委屈了主子,爭取把原本就十分乾淨的屋子打掃得更加一塵不染。
……
而容貴妃那邊,卻是一陣雞飛狗跳。
她未出閣前,也陪家裡人來過靜心寺上香,僅僅是祈福上香,沒有留宿。她被領到自己的獨幢院子裡後,緊皺的眉頭一直沒鬆開過,紅唇張了又合上:“本宮……本宮……本宮今夜就住這裡?”
想罵街,又怕被佛祖扣功德。
秋雲忙安撫道:“雖然是和富麗堂皇的昭陽宮不能比,可這已經是僅次於太后娘娘住處最好的院子。畢竟是寺廟周圍,娘娘且忍耐些,過會用了晚膳就安寢。七天光景,一晃眼就過去了。”
容貴妃抬手按住額頭,喃喃道:
“本宮一閤眼,這口氣也很快背過去了。”
她越看越暈,決定去瞅瞅顧貴人的。
等找到了顧貴人,三人向她請安,她也不進門,就捏著鼻子往裡張望:“你可真體恤下人。”
“貴妃娘娘何出此言?”
“舟車勞頓了一日,不回到自己屋子裡歇著,在下人住的廂房才尋到你,”容貴妃滿臉嫌棄:“別太慣著她們,讓她們到你屋裡伺候就是,和宮女廝混成一片,沒個主子樣。”
姜嫻恍然大悟,笑言:“娘娘誤會了。”
“嗯?”
“這裡不是下人住的廂房,是我住的屋子,她倆和我擠一屋。”
貴妃娘娘被震了半響。
待她知道是顧貴人要住的屋子後,才踏進來裡間瞧瞧。
姜嫻:“瞧出什麼門道來了嗎?”
貴妃:“瞧出你得罪太后了。”
其實是靜心寺的客觀條件擺在那裡,並非刻意針對顧貴人,容貴妃住慣了豪華的宅院,才有此誤會。貴妃瞥她一眼:“這地方,你住得下去?”
姜嫻泰然自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若是有德之人要住這樣的屋子,本宮寧願做個無德有福之人,”貴妃嗤笑:“這屋子留給你的宮女住,你來我的院子住。”
姜嫻很想說不必了。
但貴妃說出來的話,便是決定,她前一秒剛說完,下一秒她的宮人就開始搬東西了,枕秋和眠夏只能乾瞪眼。而她們看過貴妃住的院子後,徹底不說話了——主子住在貴妃那兒,是要舒服許多。
但也僅僅住宿條件好些。
容貴妃並沒有將她當作上賓殷切對待,也並非要留她在跟前,故意尋機會折辱她,只是普普通通地讓她住著。
※
同一時間,司空睿則在未央宮裡當樑上君子。
系統出品的武功,使他能很好地隱匿在宮殿之間。
他待在這,除了點香,媽媽……不,老闆還給了他第二個任務,那便是觀察皇帝的一言一行,重點關注他提及她時的語氣神態,牢記於心,再在見面之時彙報給她聽。
老闆的命令,高於一切。
可是,這也太為難剛出生不久的打工崽了。
畢竟,司空睿對眼前這年輕男人的生活起居,一點也不感興趣。
對被打包成春捲送來的美貌宮嬪,也覺得全都不如老闆。
皇帝召幸慧嬪的時候,司空睿就在暗中觀察。
他要保證只有一人聞到魅夢香,只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