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今年大叄,江呦呦見他不多的幾次,其實不太感覺到他的大學生氣質。
許是生在這樣的豪門世家,總是難免過早成熟。
不過今天很不同。
陸鳴穿著黑色的運動服,未完全乾的髮梢還有水滴跌落在鬢邊,微微泛青的鬍鬚洋溢著青春的感覺。
“哥哥是打算做田螺先生嗎?”江呦呦手裡攥著聖誕老人玩偶,揶揄陸鳴。
陸鳴的面色鮮見地出現了一瞬的尷尬,又很快恢復如常:“走吧。”
莊園寬闊的跑道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清晨的空氣和風撲面而來,拂在臉上還有陣陣冷意。
“跑不動了。”2圈以後,江呦呦徹底癱倒。
一雙手出現在眼前,陸鳴也不說話。
江呦呦伸出自己的手,指頭瞬時被攥緊,拉起。
他們又跑了兩圈,陸鳴破天荒誇她:“體力不錯。”
江呦呦煞白著臉扯出笑容,算是回應。
日子就這樣按部就班地進行,晨起運動、講課,學習。
轉眼快到新年。
江嵐想讓江呦呦一起去主宅過年,江呦呦拒絕了。
因著少時的事,江嵐很少拒絕江呦呦的要求,雖然不捨,到底還是由著她去了。
“過來一起吃頓飯也行,別一個人呆在那兒,要是悶得慌,就出去玩玩。”江嵐帶了幾個家政保姆收拾江呦呦現在住的房子。
江呦呦穿著短褲,盤腿坐在沙發上,腿上被壓出的紅印像一朵盛開在雪地的紅蓮,襯著她美豔的臉龐,越發妖嬈,
“江女士,你不怕我玩得太瘋。”江呦呦噙著一根棒棒糖,慢條斯理地說。
江嵐瞪了她一眼,又轉了話題:“陸鳴今晚回家,同我去那邊答謝答謝。”
江呦呦咂巴了下嘴,口裡的蘋果味芳香四溢,她的眼睛亮晶晶得:“是該答謝答謝。”
雖然南方氣候溫溼,深冬的工地依舊會停工,陸鳴的實習暫時停滯,又近新年,他決定回去。
進門後,客廳裡其樂融融。
不知江呦呦說了什麼,惹得父親開懷大笑,江嵐急忙遞了杯水,陸嚴遠溫柔地攬了攬她的肩膀。
“心是定下來了。”陸鳴自嘲地想。
陸嚴遠荒唐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曾經,他數次撞見父親和帶來的女人在房子裡纏綿。
甚至,某次去輝運集團找他時,陸鳴也撞見了他和女下屬在辦公室做愛的聲音。女人壓抑著的呻吟聲,和辦公椅摩擦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自那以後,他再沒有主動找過陸嚴遠,乾脆辦理了寄宿,不肯回去。
“阿鳴!回來了怎麼不吱聲。”江嵐率先看到了他,連忙招呼。
陸鳴有些乏累,還是硬撐著坐在客堂。
江呦呦衝他抬了抬眉毛,沒有叫“哥哥”。
補習的日子,江呦呦倒不像之前那樣莽撞,乖順異常,陸鳴不是多話的人,雖每週都見面,但兩人其實沒有變多熟。
她突然不叫“哥哥”,陸鳴有些意外。
可還是錯估了她。
江呦呦搬了個軟凳坐在陸鳴旁邊,茶几的遮蓋下,她光裸的腳丫不停地輕踢、滑過陸鳴的褲子。
陸鳴幾次欲開口,轉過頭看江呦呦,和她無辜的眼神對上,他攥了攥拳頭,低聲湊到她耳邊:“別亂動。”
“哦,好的,哥哥。”江呦呦端直身體,突然大聲回答。
陸鳴眉心直跳,又被她擺了一道。
江嵐高興的聲音響起:“孩子們果然是該熟悉熟悉,見面多了,關係這般好了。”
陸嚴遠點點頭,含笑看向兒子。
江嵐的眼色又適時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