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旁的任清鳳,都有些神色莫名,有這樣護衛的主子,絕對不是個普通人,真不知道是世人糊住了眼睛,還是他們看錯了,居然覺得任二小姐霸氣十足,王者之氣森嚴。
“任清鳳……你居然敢在……禹王府行兇……”青軒雲的面色扭曲,雙目赤紅,瞧著她那模樣,只恨不得將任清鳳大卸八塊。
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每個人的神經都拉緊了起來,任清鳳卻氣息平靜,彷彿根本就不在意青軒雲的話:“四公主此言差矣,禹王的侍衛中混入賊子,妄想對禹王行兇,墨色慧眼如珠,識破賊子之心。此舉,護住了禹王殿下的安危,實乃功臣也!”
她挑眉,對著青軒宇一笑,淡若清風:“禹王也莫要太過感激,我們此舉,不過是想要確保能拿到銀兩。”
四公主的手指氣的一個勁的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什麼叫顛倒黑白,什麼叫臭不要臉的,此刻她算是開了眼界了,真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比她更無恥。
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面色紫的發脹:“你……你……你……”她的胸脯上下不停的起伏,眼前陣陣的發黑,心口的疼痛一陣一陣傳來,漫天的黑暗襲來,若不是滿腔的仇恨,對任清鳳的深徹入骨的忿恨,此刻她早已暈死過去。
任清鳳身邊有這樣的一個護衛,想要除去她,也只有出動禹王府的暗衛了。
“二皇兄……暗……”
“清雲,別鬧了!”青軒宇緊繃著身體,猛然出聲,打斷青軒雲的話:暗衛二字,豈能是如此簡單就能說出來的。
他是禹王府的主子,也是這出戏的背後默許者,即使他的腳下躺著諸多禹王府的侍衛,可是他的面色一直都是靜靜的注意場中的情況,雖然詫異墨色的身手,但是比起青軒雲的氣急敗壞,他算得上沉穩。
直到青軒雲似要吐出暗衛二字,才面色大變。
他這麼多年都是以純孝的姿態出現在魯皇的眼中,以一副淡泊名利瀟灑王爺的面貌出現在世人的視線中。
若是這樣的一個人,府中藏著諸多暗衛,那麼魯皇會如何想他這個兒子,世人會如何想他這個王爺。
魯皇日漸老態,也越發多疑,最不喜歡弄權之人,他多年苦心經營,可不能毀在青軒雲這個蠢物的手中。
青軒宇如玉的面上浮現一抹得體的笑容,瀟灑俊朗:“二小姐的護衛好身手,真讓本王開了眼界,和他一比,本王府裡全都成了一群草包!”
青軒宇笑容很和煦,可是任清鳳卻從他的笑容中感受到陰冷,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晴朗,陽光。
不過,青軒宇是黑是白,對她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他——不過是個沒有關係的人罷了!
禹王府侍衛聽到草包二字,身體都顫抖了一下,然後皆都低下頭,抿著唇,慘淡著神色,尤其是青軒宇的近衛,他們都是經過嚴厲的訓練而出的,一直以來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可是今日卻在那單薄少年手下沒走過一招,他們心中都清清楚楚,若是眼前的少年真的想要他們的小命,只怕此刻他們都已經變成沒有呼吸的屍體。
若是在今日之前有人說他們是草包,他們絕對不會相信的,甚至不惜以鮮血洗清對他的侮辱,但此事他們親身經歷,容不得他們不信。
禹王不由得暗自嘆息,若是剛剛侍衛傷了任清鳳或是殺了任清鳳,他就可以將一切推到青軒雲的身上,畢竟青軒雲在眾目睽睽之下下的命令,他不過是順水推舟。
他對任清鳳是不捨,可是經過昨夜,他們早已沒有了回頭路,而她也一再咄咄相逼,對他沒有半點容情,再多的心思也只得以大局為重,默許青軒雲行事,只是居然沒有成功。
既然沒有成功,就不能鬧大,若是被魯皇知曉,只怕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