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感受到青軒宇那複雜難懂的目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人今天吃錯藥了,往日裡這般挑釁一下,就暴走了,怎麼現在還用這麼一股子詭異的目光看著她?
果然是個賤骨頭,你越不待見他,他反而越注意你!
任清鳳懶得再將心思放在青軒宇的身上,今兒個進皇宮之前,她已經將這男人賣了一個好價錢,想來今兒個回去的時候,任清水視若眼珠子的金算盤,就該擺放在她的桌子上了。
嚴格的說,此時的青軒宇,已經是別人的男人。
她可不是任清水,喜歡勾搭有主的草,更何況還是棵營養不良的雜草。
她鬆散身子,慵懶自然的,如同在自個兒閨房一般自在,倚靠在窗子上,嘴角掛著淡淡的淺笑,低語:“喂,你今兒個可別喝醉了。”要是她猜的沒錯的話,這渣男應該是聽到了青軒林會送她回去的話,只怕渣男要使壞,給青軒林灌酒。
天下的渣男都是一般想法,他的東西他可以捨棄,卻不能在還冠著他的名字的時候,被人搶奪。
說到底,就是所謂的渣男自尊在作怪。
青軒林淺笑了起來,嘴角彎彎,用如沫春風的聲音應道:“嗯。”
二人的說話,態度隨意而輕鬆,語氣自然,一直窺視這邊事態發展的眾人,心裡越發的覺得怪異起來:昭王殿下,溫柔親和,魯國上下皆知,可是正是因為昭王對任何人都是親切溫柔的,卻也說明對人的冷淡,說明從未有人走進他的內心去。
可是此刻,他那淡然溫暖的模樣,卻絕對談不上公式化的溫柔,反而有種春風初動的柔和,雖然淺淡,卻多了一縷熱度。
難道溫潤如水,讓人如沐春風的昭王殿下對這十惡不赦的醜女動心了?
諸位女子像是聽到自個兒心碎的聲音。
這任清鳳占了禹王不說,居然還魅惑昭王,這還有天理嗎?
她的眼裡多了一絲溫和,可是那份溫和卻不是對他的,而是對著她身旁的青軒林,他們不就是在妄心閣見過一面嗎?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青軒宇的臉色黑沉沉的,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他才是她應該關注的男人,可是從他進來,她連一眼都沒有看他,目光反而落在不相干的青軒林的身上。
任清鳳一轉頭,就對上青軒林含笑的臉,眼睛眨了眨,才從眼前那俊俏的笑臉中回過神來,饒是她前世各色美男不知道見了多少,卻還是被青軒林的俊顏給閃了一下,不由得心生感嘆,不愧是皇家子孫,這一個個長的跟朵花似的。
眼前這朵花,看著溫潤,笑起來卻豔光四色,所以拜託你,別笑得這麼春花爛漫好不好?沒瞧見那麼偷窺的小姐中,早已有人忍耐不住,目光飢渴,恨不得撲上來壓倒他,剁了她嗎?
任清鳳不由得為自個兒對美色超高的抵抗力感到深深的自豪,卻也為自個兒的無妄之災感到哭笑不得。
“清鳳……鳳兒……”驚喜之聲打斷任清鳳的思緒,然後,她渾身的汗毛就豎立起來。
這世上會這樣叫她的男人,只有一人——那就是風流韻。
該死的,鳳你媽的頭。
任清鳳渾身的氣息一冷,整個人如同一塊藏在寒冰地窖中的冰塊一般:“風流韻,你若是再敢亂叫一句,我拔了你的舌頭。”
頭戴玉冠,身穿紅色精鍛長袍,衣襬和袖口繡著朵朵牡丹花開富貴,盛裝出現的風流韻,多了幾分華貴高雅,卻依舊不改那雅痞魅惑之態。
聽得任清鳳的話,嘟起了嘴巴:“人家……一時情不自禁麼。”
尼瑪的,還人家,你能不能再裝萌點。
情不自禁,你情不自禁個頭!
任清鳳臉色越發的難看,恨不得一腳將眼前這妖魅的禍害給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