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笑了起來:“若是你照著我的話行事,這羅翰林的入室弟子就是你了。”
任清雲先是一愣,細細想了一番,卻是一臉的歡喜,將那兩道紙箋接了過去,對著任清鳳深深作揖:“姐姐用心良苦,清雲定然不辜負姐姐所望。”
他沒有清高的拒絕,也沒覺得任清鳳此舉有什麼上不了檯面的地方,這世間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他想要成為姐姐最強大的支柱,就需要強大的實力,他手不能提,見不能挑,唯有走官途這一道。
他已經請教過墨色,像他這麼大的年紀再去學武,強身健體,自保什麼的,還是可以,想要成為一等一的高手,助任清鳳卻是不行了。
有了任清鳳的提點和幫助,任清雲滿懷信心的離開,一心只想著快速的強大起來,對任清鳳送禮的話,也沒多做盤問——再說了,任清鳳姐弟二人,一向都是任清鳳說的算。
任清雲離開之後,墨色步伐匆匆而來,手中拿著一道黑色的長鞭,送到任清鳳的面前:“主子,這鞭子已經做好,你看看使著可還稱手?”
這是前些日,任清鳳請墨色幫著找個能工巧匠,打一個鋼骨而成的長鞭,原本以為要十天半個月的,沒想到今日就送來了,看來是墨色督促那巧匠快馬加鞭完成的。
她接過長鞭,輕輕一抖,隨意的耍了幾下,每一下虎虎生風,長鞭,人體合二為一,形成一股銳利氣勢,不可阻擋。
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沒有,墨色在一旁看著,立刻在心中暗暗喝彩,這一手長鞭耍的已經是相當的厲害,怕是難逢敵手了,果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一通耍下來,任清鳳頓時笑了起來:“很好,再稱手不過了。”看來這下子,那根銀絲可以退休了。
得了新稱手的武器,任清鳳意氣風發,招呼著墨色和畫詞:“我先走一步,你們帶著那趙三,咱們去會會妄心閣的憐管事。”她的話充滿殺意,冷然而決絕,不帶半點的熱度。
敢打她的主意,今兒個,她就讓這位憐管事知道她的厲害。
當然,她也要給墨色狠狠地出一口惡氣——雖然墨色從未說過,可是他這樣高傲的人,卻要出現在妄心閣的拍賣會上,定然是有什麼原因。
任清鳳理所應當的認為,這一定是妄心閣的錯——她很護短,即使自己人有錯,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對方先錯。
話音落下,任清鳳身子一閃,畫詞只覺得眼前一花,任清鳳就已經不見人身影。
她不由得膛目結舌,小姐這是什麼功夫,好歹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居然沒看清小姐是怎麼離開的。
“你別愣著……走!”墨色面無表情的看了有些傻愣的畫詞一眼,極快的提了趙三過來,抬腳跟著一閃,就朝任清鳳消失的方向追去。
畫詞看了一眼天空:昨夜,她已經將小姐要去妄心閣興師問罪的事情,傳給太子,想必太子殿下一定會暗中助小姐一臂之力。
……
妄心閣的門口,向來都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任清鳳握著長鞭,瞧著那匾額上的鎏金大字“妄心閣”,頓時眼中寒光一閃,帶著煞氣,手中的長鞭朝著那匾額狠狠地揚起,一聲清脆的鞭子響聲劃過,那匾額驟然落地,碎成兩半。
任清鳳又是一聲冷笑,長鞭捲起那門前的巨大石獅子,狠狠地扔了出去,頓時無數碎片飛起,一氣呵成之下,又捲了另一隻石獅子而來,卻不是甩成碎片,而是作為她的坐騎。
任清鳳就那麼點地而起,穩穩的落在石獅子上,握著鞭子,挺立而站,巋然不動,如山。
守門的侍衛不是那日任清鳳闖入時的侍衛,故而也不知道任清鳳的厲害。
只見她一張平庸甚至醜陋的面孔,只是一雙眼睛如古井深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