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詞身形一動,不動聲色往任清鳳的身邊靠了靠。
而墨色一直微垂的眼簾,此時也抬了起來,一雙鳳眸亮如星辰,一眨不眨的盯著青軒宇,手下暗暗運力,若是青軒宇一有異動,就會第一時間護住任清鳳。
任清雲小臉發白,更是走上前來,站在任清鳳的身邊,瞧那模樣,是準備第一時間給任清鳳當人肉護墊。
任清鳳身上的冰寒因為身邊人的動作,微微少了一份,心中暖洋洋,轉頭瞪了任清雲一眼,嬌喝:“你給我退下,你姐姐再不濟,也不需要你給我做盾牌。”同時給了墨色和畫詞一個眼神,示意二人小心:她看出來了,青軒宇這混蛋和他身邊的護衛,都是難得的高手。
不過,她卻是半點不怕,也正好趁此機會瞧瞧這肉身能發揮她原本的幾分功力,心中也好有數。
轉頭,再看向青軒宇的時候,眸子再次恢復清寒冰冷,周身籠罩的冰雪氣息再次席捲,身後一片陰沉。
青軒宇因為任清鳳的舉動,心中一動,眼中若有所思,一道幽光閃過,片刻之後,身上的戾氣一褪,面上的表情恢復柔和:“瞧你這樣子,難不成以為我會真的跟你動手?”
唇線漸漸上揚,有了一絲笑意,語氣誠懇:“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咱們雖不是夫妻,卻也是未婚夫妻,不過吵個小嘴,你氣頭上說的話,我還能當真不成。”
語氣一頓,揉雜進幾分嚴肅,如同一個長者一般,淳淳教誨:“不過,以後可不能如此這般,若是傳揚出去,成何體統,我一次縱著你,也不能次次都縱著你。”
這人倒是會自說自話,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任清鳳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並沒有因為青軒宇的殺氣消褪而有所鬆懈,一直死死的盯著他,聽他如此說話,眼中閃過一道冬日雪花,淡漠如冰:“禹王殿下放心好了,我和你絕對不會成為夫妻,以後你想縱著我,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怎麼會沒機會?”青軒宇眉頭一挑,不贊同的搖頭:“咱們的婚約猶在,雖然之前有些誤會,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將清水當成妹妹看待,從未有過其他的想法。”
任清鳳聽得這話,心中一沉:這混蛋想做什麼?她剛剛明明還感受到他的殺氣,他是真的對她動了殺意,怎麼忽然之間又說出這樣的話?
聽他的話,似乎是不打算與她消除婚約,這怎麼行?要她嫁給這樣的混蛋,還不如拿刀直接砍了她算了。
任清鳳眼中渾身的寒氣不弱更強:“誤會?”目光掃過門外,忽然輕笑了起來,如春花盛開,清寒之中似是透著一股幽香,忽然抬頭,對門外朗聲道:“清水,你來了?”
什麼?
任清水來了!
青軒宇一驚,臉色一變,猛的轉頭,看向門外,卻又是面色一沉——門口空無一人。
他被耍了!
眼底一道陰沉閃過,盯著任清鳳道:“你……”卻再無下文,只是深邃的雙目,死死的盯著任清鳳,彷彿要將她看透一般。
任清鳳也不閃避,直視著他,緩緩的走到門口,看了下對面的被海棠花遮住長廊,眼中閃過一道幽光。
懶懶的轉身,冷冷的挑眉,似笑非笑的開口,聲音卻提高了許多,足夠傳到對面的長廊:“禹王殿下不是說只將任清水當成妹妹嗎?不是說是我誤會了禹王殿下和任清水之間的‘蠢蠢’的兄妹之情?怎麼聽到任清水到來,會如此緊張?”
她說到此處,忽然笑容一斂,語氣清清涼涼,卻又低了許多:“好了,誤會不誤會,我也懶得理會,你喜歡哪個女子,與我無關。你就說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青軒宇不知道任清鳳怎麼忽然之間態度又變了,他發現眼前的少女,就如同一團迷霧一般,你越是用力想要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