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這小胳膊小腿,能滅了相府的暗衛,任管家這謊話說得也太不靠邊了。
再說了,這院子裡血跡是不少,可是屍體呢?難不成屍體在任管家的眼皮子下面都不翼而飛了?
任管家的話根本就沒有半點可信度,他是狗急跳牆,逮誰咬誰了。
倒是二小姐說任管家背主,勾結盜賊,事敗後,想拖著相府陪葬,倒是有幾分可信。
雖說魯皇陛下,明文規定不能私養暗衛,但是官員的身邊,誰沒有暗衛,只是多少的問題,否則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還不是任人宰割的份,相爺這等身份,府裡養些暗衛是正常的事情,就是他身邊,也有十多個苦心尋來護衛他的暗衛。
暗衛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卻不能拿到檯面上來,任管家這麼大刺刺的說出來,不就是想著讓相府陪葬嗎?
其心可誅啊!
任管家將府尹大人的情緒看在眼裡,越看越急,相爺現在昏迷不醒,府尹大人若是聽信了二小姐的話,他可就沒後路了。
他顧不得思慮周全,指著那古樹下方,喝道:“二小姐,你明明將那暗衛的屍體堆放在這裡的……啊……”他眼中忽然閃過驚喜,想到幫著搬屍體的下人,那幾個下人都是他往日裡比較親近的人,現在叫過來,一對峙,到時候,就能說清楚了。
“叫……阿城他們……”任管家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阿城他們幾個……來搬過屍體,知道是二小姐殺了暗衛,又將相爺等人,掛在樹上的。”
任清鳳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就說是蠢物,果真蠢的很,她會容得下阿城那幾個人的活路嗎?
剛剛讓任管家叫人來搬暗衛的屍體,一來是威懾任碧波等人,二來,是給任管家通風報信的機會,試探他日後是否可用,三來,就是要找出哪些人是任管家的親信。
日後,她既然要掌管內宅,自然要知道哪些人可用。
只是任管家到底讓他失望了,是個目光短淺的,不能用之人,她自然要除去,她既然要除去任管家,當然容不下對任管家忠心的人。
斬草除根,這是防患於未然的最好法子。
就如同她要將大夫人身邊的人趕出相府一般。
她容不下居心叵測之人,因為她的天地很廣闊,不會一直困在相府,她能重活一世,自然更不願意委屈自己,總要出去走走,到處看看,才不辜負老天爺的美意。
她將相府清理乾淨,留給清雲,等到她離開的那一天,她的這心就安定了下來,也算是成全了這一世的姐弟之情。
任清鳳唇角微微一抿,雙眼漆黑,神采傲然:“任管家果然是老謀深算,阿城已死,就是往日裡和阿城交好的等人,也都死了,你現在是要讓死人來給你作證嗎?”
說罷,蹙眉冷哼:“難道說阿城等人就是你勾結盜賊殺害的?為的,就是死無對證!”
栽贓嫁禍,一向是她的強項,而且讓人說不出一點不是來。
這不,利用阿城將這陷阱挖的,連任清鳳自個兒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聽說阿城已經死了,阿城交好的人——那不就是他那些親信,都死了?
任管家的腿越發的發軟,忙轉身向任碧波而去,他快,任清鳳的動作更快,一下子就擋在了任碧波的面前:“你想做什麼?你休想再傷害父親大人?”一副捨身護父的模樣。
此時,忽然又一道身影衝了上來,擋在任清鳳的面前:“任管家,相府這些年對你不薄,父親更是對你器重有加,事已至此,你就坦白交代吧,等父親醒來,我定會向父親求情,你又何必要挾持父親呢。”一句話就坐實了任管家的罪名。
任管家瞧著這對演技精湛的姐弟,眼中露出絕望的光芒,今日之事,他棋差一招,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