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心動搖了。
魯國德才兼備的第一美人,玉樹臨風的尊貴禹王,郎才女貌,生出愛情的火花實在是尋常之事。
可是她從來都認為愛情這種東西和煙花一般,美麗絢麗,只是短暫,尤其是在人心貪婪之前。
都說心性涼薄之人,一旦動情,便是真情,而心性涼薄的女人,一旦動情,便是天下至真至純之情。
任清水對禹王情根深種,故而這才不顧血脈之情,屢屢謀算本尊,若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沒有她想的那般愛她,會是什麼心情?
痛不欲生?還是傷心欲絕?
任清鳳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為了一個男人,三番兩次謀算自個兒的姐妹,這樣的女人,活該沒有好下場。
想到本尊姐弟這些年所受的委屈,折磨,謀算,心中頓時一沉,周身的氣息更是清冷幾分。
任清鳳心中冷硬,可是她的臉上卻是風輕雲淡,沒有絲毫的痕跡,彷彿不惹世間的塵埃,好像對青軒宇追出來,狀似關懷的行動,沒有絲毫的興趣,更彷彿青軒宇怎麼樣,她都不會再放在心上一般。
心如死灰,應該是此刻她對青軒宇的感受。
可越是這般,卻更會讓男人無法釋懷,畢竟不管之前的任二小姐是怎麼樣的人,身上的卻打著禹王的烙印。
“鳳兒,你等等我!”風流韻見任清鳳撇下她獨自離開,哪裡還有功夫理會討人厭的青軒宇,忙大叫著追了上去。
“怎麼?你還沒學乖?”任清鳳美眸一片清冷,沒有半絲情緒波動,淡而冷的開口:“若是沒學乖,我不介意再教教你。”
聲音冷漠,語氣決絕,藏著凜然不可侵犯的堅韌。
風流韻已經親身體驗了任清鳳兩次黑心黑肺,對她的話沒有半點懷疑。
他揉了一下後腰,面上訕笑:“不用,不用。”他倒不是怕任清鳳對他出手,而是實在不想惹她生厭了。
任清鳳冷哼一聲,腳下不急不慢,施施然離開,背影清絕,自始自終都不曾看青軒宇一眼。
“二小姐定是要帶他回去嗎?”青軒宇壓抑住怒氣,緩緩地開口,盯著任清鳳的背影,掃了墨色那清絕的五官一眼,目光似霧如雲。
任清鳳腳步不停,繼續不急不慢的向前走,懶得回答青軒宇的問題,她的表現還不夠徹底嗎?
這男人的腦子被門縫夾過了,這麼明顯的事實看不清楚嗎?
“二小姐真的不在乎自個兒的名聲嗎?”青軒宇不死心的繼續開口。
任清鳳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十惡俱全,她還有什麼名聲?青軒宇不但噁心,還囉嗦的讓人受不了……
“二小姐就不怕我因此退婚?”青軒宇繼續說道,聲音緊繃,如撥動的琴絃,試探意味深重:“若是如此,二小姐你可想過自個兒日後?”
腳步依舊優雅淡然,繼續前行,任清鳳緩緩的開口,聲音清冷如冰:“禹王殿下的年紀好像不大,怎麼記性卻這麼差了。剛剛我的意思已經表示的很明顯了,願意成全你和三妹。”她語氣一頓,抖了一下空空的錢袋:“只是禹王殿下該知道,女兒家的青春,最是珍貴,若是禹王殿下知情識趣,我估計會很開心的。”
青軒宇瞧著那繡著蘭花的乾癟的錢袋,表情微微一愣,清俊的容顏頓時變幻莫測起來:她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的想要成全他和任清水。
成全?
想的美,難道她是那種被人打了左臉,還要送上右臉的人嗎?
想到任清水對本尊姐弟的種種,眸光一冷,透骨的冰寒凜冽如刺骨寒風,雖然只是一瞬間,卻讓墨色的心驟然一痛,目光凝視在她的臉上,卻見她睫毛垂落,看不清她眼底的冷凝,就聽她淡漠開口:“王爺,我在相府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