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鳳的目光格外的清冷,抬腳,狠狠地踹了她肚子一腳:“你到現在還給我否認,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治不了你。”
她看也不看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哀哭泣的任清水,冷哼道:“原本還想,若是你願意給我些補償,送些錢財,這麼個渣男送你也無所謂,畢竟身上都留著任家的血,我雖然十分厭惡你,可肥水不流外人田,青軒宇這渣男雖然一無是處,可這一身皮囊倒也能騙騙人。不過,既然你到現在還不悔改,那我就當我沒說。”
她抿了一口六安瓜片,聲音淡淡,目光卻是格外地清冷深邃:“滾出去!”
任清水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來,只恨不得將眼前的高傲狂放的女子撕成碎片。
像是不堪忍受這樣的羞辱,她猛的捂著臉衝了出去,裙帶跑起,帶起一陣勁風,珠釵環佩,叮咚作響,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不得不說,這任清水的確不負魯國第一美人的稱呼,瞧瞧這窈窕的身姿,如此狼狽之下,卻依舊撩人之極。
出了西華院,任清水的腳步慢了下來,使勁的在自個兒的臉上掐了兩下,讓臉上的紅腫來的越發猙獰,讓過往的下人看的清清楚楚,格外分明。
“知琴,你確定,父親此刻在書房?”
“小姐,奴婢來的時候,就已經瞧瞧打聽過了,相爺和任管家在書房說話。”
“那好,你現在就去父親的書房。”她眼底閃過一道冷光:“就該知道怎麼做?”
眸光陰柔,嘴角一絲冷笑,卻勾動臉頰,引得一聲痛呼,她卻不覺得疼痛,反而有種計謀得逞的得意:任清鳳這個蠢材,即使她再變得剛強,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今日之辱,她記在了心上,不過這樣也好,她正好給父親看看這野種欺辱她的證據。
知琴眼波流動。陰冷而惡意濃厚:“小姐放心,婢子明白該怎麼做。”
“很好,那就快去吧!”
知琴應了一聲,與任清水分道揚鑣,瞧了西華院方向一眼,眼中不屑立顯:不過是個剛剛會飛的野雞,被捧了兩天,就不知道自個兒的身份了,居然敢跟真正的鳳凰爭寵,依著相爺對三小姐的寵愛,只怕這一次,又要三小姐這隻野雞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任清鳳勾著唇畔,一直靜靜的看著門外盛開的海棠花,那春水一般澄澈的眼睛中閃現一絲冰冷的光芒,她原本還想等兩日再收拾任清水,沒想到任清水卻是個急性子,自個兒急巴巴的送上門來,她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欠了本尊的人,她都記著呢,一個都不會落下。
不過,這任清水卻是個有心計,又能對自個兒狠得下心的,為了將她打回原形,不惜挺著受傷的身子來觸怒她。
任清水的計謀,在任清鳳的眼裡,不過是小兒科罷了,一早就給識破了,故而她順水推舟,狠狠地掀了任清水兩個巴掌,外加一腳——既然對方犯賤,她就好心的成全一番就是了。
任清水的情報很準,此時任碧波的確在書房。
聽著任管家的稟告,任碧波面色沉鬱,瞧了書桌上的紙張一眼,眼中閃過一道迷惑不解,微微發怔之後,聲音低沉的說道:“你……你給我再說一遍!”
“相爺……,二小姐花了三千兩,就買了一個單薄的小廝回來,又順帶了一個受傷的少女,還威脅奴才,讓奴才將那小廝當成府裡的少爺伺候著,不然……不然……就要讓奴才捲鋪蓋回家。”
看著任碧波的黑臉,任管家的心裡高興的不得了,生氣吧,發怒吧,最好氣得將二小姐和五少爺再打回原形,省的二小姐整天騎在他的脖子上。
“還有,二小姐說了,三千兩銀子已經用盡,讓相爺再送個三五千兩過去,說是西華院現在添人進口,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見任碧波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