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再責怪父親了,是青雲的錯,是青雲無能,不能保護好姐姐,還累的姐姐壞了名聲……娘,都是青雲的錯,不關父親的事,父親事務繁忙,哪裡知曉內宅的事情?是青雲無用,求娘莫要追究父親……更別帶走父親……”
任清雲哭的淚流滿面:“娘,沒孃的孩子是根草,可若是這根草再沒有了父親,可怎麼活?難道娘忍心看我們姐弟變成無父無母的孩子……娘,求你莫要再責怪父親了……不時父親的錯……不是……”
或許太過激動,太過傷心,他單薄的小身子,終究抗拒不了這樣的大喜大悲,哭得暈倒在任清鳳的腳下。
任清鳳瞧著哭暈過去的任清雲,心裡暗暗讚歎,果然是姐弟連心,任清雲這番舉動,不但引得了任碧波的歡心,還給了她梯子下,看來,她這弟弟也不是個真的蠢笨的。
她冷冷的看著任青波,還有那邊還在不停廝打的大夫人三人,冷聲說道:“人在做,天再看,你們會有報應的。”
憐惜的看著暈倒過去的任清雲:“好孩子,娘就看在你的面上,饒了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說著,又狠狠地瞪著任碧波:“你若是違背誓言,天不收你,我來收你!”
說完這些話,她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表示——今日演出到此結束,就此謝幕!
乾淨利落的讓躲在樹上看戲的銀翼,再次乍舌:這表演技藝,是不是太過爐火純青了?
正文第17章春寒裡的冰水澡(1)
任清鳳姐弟二人都暈了過去,可是這戲卻還沒唱完。
大夫人三人還在扭打個不停,一旁的下人回過神來去拉,想要分開三人。
可誰拉誰倒黴,三人是見人就抓,見人就咬,別說那神情有多兇悍,大有神擋滅神,佛擋殺佛的氣勢。
任碧波先是驚,再是氣,現在是羞,臉色沉得跟水一般,硬是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臉:“王爺,今兒個家中事多,實在不適合招待王爺,您看……”
禹王青軒宇目光一閃,從那披頭散髮,神情猙獰的任清水的身上收了回來,眼中閃過一道暗沉,不過轉眼即逝,聲音依舊醇厚動人:“本王忽然想起來,府裡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這就告辭,下次再和丞相好好的殺上一盤。”
任碧波感激的點頭:“下官到時一定掃榻相迎!”
禹王之所以被人欣賞喜歡,就是因為他的這份善解人意,幾乎從不為難別人。
這一刻,任碧波對禹王的欣賞算是到了極頂,真恨不得抱著善解人意的禹王狠狠的親上幾口才能表達出他的心情。
禹王的步伐在走過暈倒的任清鳳身邊時,頓了頓,鳳眸閃過一道深邃,心口忽然一陣悶痛,似有一種無法掌握的東西,從他的心裡悄然飛走一般。
不過,他也只是頓了頓,面色淡然的離去,此刻,在他的心中,沒有什麼比他的大業來的更為重要。
一轉身,就是一輩子的錯過。
只可惜,這一刻雄心偉略的禹王,還未能感受到,有些東西,踏錯了一步,就再也尋不回來,哪怕日後他嘔心瀝血,悔恨莫名,卻也只能在悔不當初之中痛苦度日。
閉目裝暈的任清鳳,因為遠去的腳步聲,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了下,隨即恢復了平靜——這個男人,如此的無情無心,實在是渣到極頂,就算躺在地上的不是他的未婚妻,也該讓人將她扶到椅子上吧,這春寒時節,這地上可不是一般的涼。
你既無情,我便休,只是可不能輕易饒了這個渣男,怎麼著也要讓他付出足夠的代價!
嘴角勾出一抹冷凝的弧度:今兒個忙著收拾府裡的這些人渣,暫且饒過你,先給你記在賬上。
任清鳳心底冷冷的笑了起來:禹王,總有你哭的時候!
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