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你會為其他男人所有,就會心痛的生不如死。
我的愛自私,我要在你生命中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所以我處心積慮,費盡心思,讓自己死在你的手中,死在你的懷裡。
任清鳳只覺得眼前的一切瞬間白茫茫一片,她錯愕的看著眼前含笑赴黃泉的男子——原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真得打算傷害她,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要讓他死在自己的手中。
“你……”任清鳳簡直無法相信自己雙眼所見的一切,想要將插入他心頭的匕首拔出,卻有怕他傷勢更重,一時間失了分寸,大叫:“瘋了……你……你瘋了……”
這個風流韻,這份感情……
他怎麼能這樣做,他怎麼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就這樣謀算她,用他的命,讓她這輩子無法忘記,用他的血,刻入她的骨髓。
她再薄情,再無心,又怎麼能忘記?
這份沉重的感情,她受不起,受不起啊!
“我沒瘋!”
臉色越來越蒼白的風流韻,睜大著鳳眸看著任清鳳笑。
他愛她,自然懂她,眼前的女子看似冷心絕情,其實最重感情,他以如此決絕的方式死在她的懷中,這輩子,她不會忘記他。
“風流韻,你休想……上窮碧下落黃泉,我都要將你追回來……我不許你死!”青軒逸沉著一張臉,渾身透著森寒,推門而入,怒視著風流韻:該死的卑鄙小人,居然用這種方式困住他的鳳。
今日說什麼,他都不會讓風流韻如願以償,這個該死的卑鄙小人怎麼沒死,死一百次,他都不放在心上,可是絕不容他以這種方式死在鳳的懷裡。
青軒逸這些日子忙於戰事,又忙於與任清鳳的婚事,分身無術,可是卻還是時時刻刻盯著任清鳳這邊的安危,知曉任清鳳來見風流韻,當即將一殿的大臣扔了下來,快馬加鞭往都城第一樓而來,誰知道卻是這樣的場景……
他不容許,鳳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他不容許任何人佔據她的心思,哪怕是一個死人。
“你不許?”風流韻挑眉,輕笑了起來,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妒,是恨,還有隱隱的羨慕。
可是此刻瞧見他氣恨交加的面容,卻有種說不出的解氣,原來這個男人也會害怕啊。
可是怎麼辦?
他已經鐵了心要成為鳳兒心中的那道永不磨滅的痕跡,這一生不管是誰,都無法動搖他的位置。
鳳兒可以不愛他,可是她卻不會忘記一個愛她,愛到願意死在她手中,躺在她懷裡的男人。
光是這一點,這個男人永遠都不能完全的佔有她的心思。
帶著得意,他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即便是這樣,他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都無法掩飾。
至少,他贏了青軒逸一局。
青軒逸冷冷的注視著風流韻那得意勾起的唇角,一時間沒有說話。
風流韻的舉動讓他震驚,但是卻不是非常的意外。
風家人骨子裡對愛的痴狂,對情的偏執,在三國不是什麼秘事。
當日風流韻能夠衝動到為了鳳,與他的父皇鬧僵。
今日風流韻能夠衝動到為了鳳,而千里迢迢涉險,設計死在風的手上。
這個風流韻,再一次,讓風家人對情愛的偏執瘋狂得以真實的體現。
“我也不許!”任清鳳忽然站起身子,扯著嗓子叫了起來:“狂……狂……救他!”
對,逸說得對,不能讓風流韻困住她的心,一定一定要將他救回來。
密室內,狂傾心而救,而密室外,任清鳳和青軒逸沉默而對。
墨色和傲都不是面癱人士,可是此刻面上卻都閃過一道憂色,還有些許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