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荷香怡人,任清鳳的運氣不錯,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收穫了兩條錦鯉,想必貪吃的魚兒,沒有想到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在此下餌。
正在任清鳳極力釣起第三條錦鯉的時候,也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小貓,撲到養著錦鯉的水盆中,撲騰的水花亂濺,濺的那侯在水盆前宮女一身,夏日的衣衫略顯輕薄,雪白的貓兒這麼一鬧騰,就讓那宮女衣衫因為潮溼,而緊貼在身體,曲線盡透。
任清鳳瞧著那雪白小貓那被打理的整齊光滑的毛色,就猜到這該是宮中某位貴人的寵物,再瞧一眼,那神色尷尬,卻敢怒不敢言的宮女,眼中閃過一道幽深光芒,極快的掩去,神色淡然的問:“這是誰的貓?”
“是德妃娘娘的!”宮女掩著胸,咬著唇說道:德妃娘娘雖然不愛外出,可是她的貓,卻是個關不住的,時常到處亂跑,惹得德妃娘娘宮中的宮人,三天兩頭四處尋找。
“德妃娘娘的貓啊!”任清鳳的唇角似有若無的劃過一道笑意,揮手對著那宮女道:“你先退下,找個隱秘的地方,將衣衫吹乾,再來找我。”
那宮女先是心動,卻又不放心將任清鳳一人留在太液池邊,她在宮中多年,雖然只是小小的宮女,可是對這宮中各位貴人的手段也有耳聞,這位德妃娘娘,雖然從來不曾在公開場合露過面,宮中見過她的人,也寥寥無幾。
可是卻深的魯皇寵愛,這些年屹立宮中不倒,即使這一年多來,魯皇臥榻不起,卻也聖寵不斷,一個月總有半個月歇在德妃的宮中。
這白貓,據說那是德妃娘娘的寵愛之物,忽然出現在太液池邊,就讓人奇怪,又撲到盆中撈魚,這就更奇怪了,她怎麼能不多留個心眼?
瞧太子殿下對這位姑娘的重視程度來看,這魯國的太子妃,只怕非這位姑娘莫屬,倘若因為她照顧不得力,這位姑娘有什麼不對,只怕殿下絕不會饒過她。
任清鳳將她眼中的掙扎看的清清楚楚,揮手堅定道:“我讓你退下,你就退下,有什麼後果,我親自和太子殿下說。”
那宮女心頭一凜,瞧著任清鳳那渾然天成的氣韻,彷彿這一刻看到了太子殿下身上那中冷然高貴之氣,面色微白,無聲退下。
任清鳳又別有深意看了那隻在水盆中撲騰的貓兒一眼,又神色淡漠的繼續垂釣。
等那宮女走遠,相反的方向忽然衝出來一個唇紅齒白,臉蛋圓圓的宮女,奔著任清鳳方向而來,一把將水盆中的小貓抱在懷中,嘴裡卻是嚷嚷道:“雪球,你怎麼跑到這裡來的,娘娘發現你不見了,都急壞了。”
說著又將雪球嘴裡咬著的錦鯉給扯了下來,然後一副才發現任清鳳的樣子,笑吟吟的說道:“姑娘,這雪球是德妃娘娘的貓兒,最是頑皮,今兒個又跑出來,娘娘急的不得了,讓奴婢等人尋找,可算是給找著了。”
任清鳳清冷的面上,閃過淡淡的笑意:“既然娘娘如此著急,你就帶著它快回去吧,可別讓娘娘再著急了。”
那宮女卻是搖頭,不肯離開,圓圓的臉上,充滿了笑意:“太液池的錦鯉,每一條都是來自深山清泉,快馬加鞭運入皇宮,放入太液池中,這等尊貴的錦鯉,卻被雪球咬死,實在是抱歉,還請姑娘跟著奴婢一起去見德妃娘娘,將此事說明,也好讓娘娘回報一二。”
任清鳳眼底冰冷的笑意再一次一閃而過,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這些人折騰這麼一番,甚至拿一隻貓作文章,說到底,不就是為了讓德妃娘娘想要見她一面。
她略微沉凝了片刻,點頭道:“見娘娘說明此事,也是應該,哪敢在娘娘面前說什麼回報。”
宮女的笑容越發的真切起來,道:“那就請姑娘跟奴婢來,雪球是娘娘心尖上的,只怕已經等急了。”
任清鳳放下手中的魚竿,站起身子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