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活著啊!”段佳澤憤憤道,“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賣給我病魚了。”
老闆心想,我還要賣給你病魚啊,你都把那麼多魚養在一個缸裡了,也是見了鬼了,居然還沒死。
兩人正扯皮呢,忽然有人進來,“老唐,你給我看看,我這條龍睛蝶尾怎麼了啊。”
段佳澤回頭看了一下,居然是上次他來花鳥市場遇到過的那個大叔,這會兒手裡拿著個裝了金魚的袋子,有點著急。
“這成天就呆在缸底,看著跟抑鬱了似的。”大叔鬱悶地說,“怎麼調整都沒用,搞得我都快抑鬱了。”
“你先等一下啊,”老闆對段佳澤說,也不等他回答,就接過大叔的金魚來看,一本正經地問,“隔離了沒?糞便怎麼樣?”
大叔說:“還沒隔離呢,糞便也看不出來什麼。”
老闆想了想:“我看有可能是腸炎啊!你給隔離一下,買點藥回去下了吧。”
大叔不住點頭,“行,我才買了不到一個月呢!”
段佳澤在旁邊忍不住說:“什麼腸炎啊,這魚換了水不適應,你往水裡擱點鹽就行……”
大叔詫異地抬眼看他,正想問真的假的,忽然覺得眼熟,然而回憶起以前在市場和段佳澤有過一面之緣,“是你啊小夥子!”
他還記得這小夥子把一缸魚都混養的事蹟呢,按理說這位也是個不講究的,但是就憑人家的魚不死,他就覺得剛才那話莫名的有可信度。
老闆卻忍不住說:“你怎麼知道的?”他還覺得根據上次這人的表現,明明是個門外漢呢。
“你看這魚的樣子不就知道了,你不知道啊?”段佳澤反問了一句。
老闆頓時語塞,這可怎麼回答,他也不是專業獸醫啊,剛剛就是根據經驗給出一個可能比較大的方案。段佳澤這麼一懟,他就沒話了。
大叔打圓場道:“那我藥和鹽都買點,試一下,謝謝你們二位了啊。”
“不客氣。”段佳澤說,“老闆,那你繼續給我說過濾器的事啊。”
有個熟客在旁邊,老闆就不太好意思宰人了,訕訕道:“我給你換個唄。”
段佳澤這才滿意,拿了新的過濾器。
大叔好奇,跟段佳澤一起出店門,搭話道:“小夥子,你那些魚怎麼樣了?”
“挺好的啊!”段佳澤還把手機拿出來,給大叔看他儲存的動圖。
大叔一看,還真是,養在一塊,整齊地往一根手指的方向聚攏。他心裡想的是,這是有什麼飼料放在這兒嗎?看不見難道是被P掉了?
不過呢,看這些魚的色彩鮮豔,行動靈活,確實都很精神。
“你這是養在什麼地方啊?看著不像室內,這是你們公司?咋還寫了個海洋館,呵呵,年輕人挺有意思的。”大叔好奇地問。
“對啊,”段佳澤樂了,見機打廣告,“這是個動物園,原來的海角動物園您知道嗎?就在那片兒,現在改名叫靈囿動物園了,下週重新開張。您要是沒事,可以來玩兒啊。”
大叔頓時噴了,這掛著海洋館牌子的居然是個動物園,顯得更好笑了,“好嘛,我說你還挺厲害的,原來是動物園的。得,我有空肯定去!”
段佳澤笑道:“嘿嘿,記得報我名字打折啊,我叫段佳澤。”
……
段佳澤和大叔在市場道別之後,去商場挑了兩套新衣服,然後才坐公交車回去。
一進靈囿,段佳澤就看到樹蔭下,小蘇和柳斌正在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六七歲,扎著雙馬尾,長得特別好,唇紅齒白的,眼睛黑白分明,狹長有神,頗為古典,穿著白色的兒童裙,手裡還拿著一塊餅乾在吃,估計是小蘇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