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走開之後,陸壓還沒弄懂:“她剛才說什麼??”
段佳澤道:“沒什麼,大概說我們房中要重佈置一下吧,畢竟你老過來。”
陸壓略有些得意又不屑地道:“算她識相。”
九尾狐精得很,定然是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對管理層作死,於是小意討好。
“……”段佳澤擦了把冷汗,“嗯嗯。”
陸壓自覺與段佳澤的關係再次昇華,有些憋得慌,沒法昭告天下,又想炫耀,於是頻頻從段佳澤碗裡夾菜。
於是員工們也頻頻看他們,並小聲討論:“我的天,陸哥和園長最近越來越過分了……”
段佳澤終於忍不住了,他用力一放碗,“一兩次就算了,你把肉全夾走了,我他媽吃什麼啊!”
陸壓:“……”
段佳澤還想再說陸壓,這個秀恩愛秀得也太沒水平了,手機鈴聲就驟然響起來,他再次看了陸壓一眼,接通電話,“喂,江道長?”
電話那頭是江無水,臨水觀的弟子,他抖著聲音道:“段園長,我現在坐計程車在門口,我有急事找您!”
段佳澤一驚,“我馬上過來,你把手機給他們。”
江無水把手機給了門口的員工,雖然臨水觀和靈囿合作,員工們都知道,但他也無權在這個點讓人開啟大門把車開進去,這下有了段佳澤的話,人家便把江無水和計程車放了進去。
段佳澤掛了電話後,把剩下的菜也悉數扒進陸壓的碗裡,“哥,你餓就多吃點,我出去一下。”
陸壓:“…………”
……
段佳澤衝出去,卻見逐漸降臨的夜色裡,江無水站在計程車旁,手裡打著一把傘,看到段佳澤過來便用力招了招手,將後備箱開啟。
段佳澤走到近前一看,裡頭卻是一個大大的水族箱,裡頭赫然是一條白鱀豚,將近兩米,彎著身體縮在裡頭,身上有幾處傷口,血絲沁在水中。
這個水族箱裡已經只剩下一層水了,角落裡還縮著一些小魚,瑟瑟發抖。
看到這個水族箱,還有那條白鱀豚,段佳澤有些凌亂了,“這不是海波麼……這個水族箱怎麼有點眼熟啊?”
因為給孫愛平的魚治過病,段佳澤便認了出來,這好像是他家的缸、這個缸裡段佳澤記得本來應該還有一些裝飾用的沉木和水草,現在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江無水擦著汗道:“這是林業局孫局長的。”
果然,這是孫愛平的,他沒看錯。
司機下車來,幫著段佳澤一起把那個大大的水族箱抬了出來,還問道:“這是什麼魚啊,看著像海豚,這是道長捐給動物園嗎?”
段佳澤狂汗,白鱀豚能是隨便買賣的嗎?他隨口含糊過去,把水族箱弄到了海洋館裡,重新加上水。
看看四下無人,段佳澤這才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海波本來今天就該過來的,他打電話說有些事耽誤,難道受傷了?”
江無水哭喪著臉道:“原來您真的認識它啊,這是孫穎小姐來找我,給我的。她們學校今日出去郊遊,忽逢暴雨雷電,她去找廁所時,遇到了一路被劈後腳跟的……此物,狂奔而來,借她人身避過了那波雷電。孫小姐便帶著來寶塔山,我恰在周遭,就接收了。”
這白鱀豚能度雷劫,少說也有幾百上千年修為吧,也非常符合靈囿深不可測的形象。
“但是,”江無水心有餘悸地道,“但是我也束手無策啊,這定然是在度劫,我又不是什麼功德之體,孫小姐是教師還能擋得一時半會,我只好山都不上,直接來找您了。”
他一路過來,看著雷雲未消,就知道還沒完,深怕被連累,一道劈死了。
江無水看孫穎跑來找他,就知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