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佳澤:“……”
謝道長到底是有多倒黴啊,怎麼老幹這種事……
段佳澤深深看他一眼,說道:“差不多吧,他也是個關係戶。”
但是不幸中的萬幸,四廢星君比較宅,管得也沒陵光那麼寬。
謝七情略帶些茫然地點頭,以為段佳澤說的“也”指的是他自己,心中還是有點遺憾,頑皮地想:唉,看不到袁洪那小夥子後悔的表情了啊!
……
在段佳澤的熱情挽留之下,加上謝七情也有些好奇,這裡的酒店生意怎麼那麼好,他留下來在靈囿度假酒店住了一晚。
謝七情這些年跟著在高官富商之處供職,天南海北都走過,也去過不少繁華之地,住了很多豪華酒店。他還挺好奇的,這個開在小城的景區酒店,是怎麼做到讓每個遊客都面帶安逸微笑。
一天下來,謝七情算是有點數了。他強烈懷疑周心棠給臨水觀佈置了什麼風水陣啊,否則飯菜好吃可能是廚師找得好,但是冥冥中讓人舒適的氣場到底怎麼來的啊?
但是要真說佈置了風水陣,謝七情又覺得這未免太不露痕跡,且效果絕佳了吧,周心棠的修為已經達到這個程度了嗎?
謝七情不知道,他也沒和周心棠較量,他只知道邵無星倒是意外地修為蹭蹭往上了好大一截,從上次道教論壇就看出來了。
第二天清晨謝七情就告辭了,他起得向來比較早,四點多起來練功,五點多就退房告辭了。
昨晚他就和段佳澤提前告辭過了,他是因為師門任務過來的,雖然已經在微信上告知師兄辦好事了,但他自身還有別的事情,得離開東海,在這裡住了一晚已是耽擱。
謝七情仍是一身淡青色道袍,出去時竟是又見到袁洪了,大清早外頭空無一人,只有他躺在吊床上閉目養神,吊床還在隨著慣性一蕩一蕩的。
謝七情心念一動,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小袁啊,我要走了。”
袁洪睜開眼睛,一隻腳放下來,停住了晃動的吊床,懶洋洋地道:“你走便走,還來同我說一聲做什麼,難道我們很熟麼?”
謝七情笑呵呵地道:“你不是說我長得像你一位故人麼?那我們到底還是有些緣分吧,我和你打個招呼。”
袁洪翻了個白眼,“世上白鬍子老頭長得都是差不多的,我昨日仔細一看,就覺得你除了眉毛鬍子也沒什麼像的。”
謝七情啞然失笑。
謝七情剛要說話,目光忽然一凜,看向東方,臉色十分難看,顧不上和袁洪多說,向外疾跑。
袁洪也往了一眼東方,眨了眨眼,然後他也往外走去了,看著動作不大,但是速度卻很快。
謝七情跑到了外頭,這個點,路上只有一個出去送菜的農民,周遭更是荒蕪。他本來是疾跑的,忽然不動了,面色一變,“朝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