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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頓時露出羨慕的神情。
華陽笑道:“現在天還熱,過陣子涼快下來了,姐姐帶你出宮玩一天。”
說完,她徵詢地看向父皇母后。
景順帝也看向戚皇后,在管教太子一事上,他基本也都聽戚皇后的。
戚皇后皺眉,剛要開口,華陽靠過來,撒嬌道:“娘,弟弟最近讀書練武都很用功,您就當獎勵他一次吧,而且我會叫駙馬陪著我們,再帶上侍衛隨行,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戚皇后看著女兒,女兒離京兩年多,長了見識,也越來越有主見了,以前女兒可從來不會干涉她如何管教兒子。
再想到這半個月兒子確實很懂事,戚皇后終於點了頭。
太子別提多高興了,他長到十二歲,除了偶爾跟隨父皇母后一起出宮,還沒有不在二老的監督下出去過!
這下子,他也不反對姐姐走了,只恨不能馬上把出宮的日子定下來。
陳敬宗跟著領路太監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家人,景順帝、戚皇后目光和藹,太子興奮雀躍地打量他,反而華陽的神色最淡,雖然也帶著一絲笑,但就是那種客客氣氣的笑,看不出夫妻間的親暱。
倒也沒什麼稀奇的,除了在床上,其他任何時候,華陽在他面前都是公主的姿態。
陳敬宗依次給帝后、太子行禮。
景順帝笑道:“好了,盤盤在宮裡住了這麼久,你們這就回去吧,等會兒天該熱了。”
陳敬宗:……
盤盤,這是她小字?
成親這麼久,他還是
從乾清宮到皇城外還有一段很長的宮路要走。
六月底的時節, 天氣還熱著,景順帝捨不得嬌滴滴的公主女兒挨曬受累,早命人提前準備了步輦。
至於駙馬, 人高腿長的年輕武官,自己走就是!
華陽自然也不會跟自己的父皇客氣, 出了乾清宮就上了步輦。
四個小太監前後抬起步輦,另有兩個小太監一左一右地舉起兩把蒲扇似的大傘,確保不叫一點陽光曬到公主的冰肌雪膚。
陳敬宗就被這些太監隔絕在了幾步之外,吳潤、朝雲、朝月等人則在另一側跟著。
宮裡到處都是太監、宮女、侍衛,華陽要注重儀態, 也不好歪著腦袋去打量陳敬宗或是與他說話, 便只慢慢悠悠地搖著手裡的團扇。
陳敬宗目視前方, 偶爾會看看地上的影子。
皇宮是天底下最威嚴富貴的地方, 華陽是在這宮裡長大的金枝玉葉。
在外面的時候華陽的公主架子就夠大了,置身宮裡, 特別是此時此刻, 即便兩人離得很近, 中間卻彷彿隔了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比從陵州到京城的兩千多里路還要遠。
別的男人可能十五六歲就惦記女人了, 沒條件睡女人也會幻想一番, 陳敬宗卻沒有琢磨過這些,要麼練武,要麼進山打獵, 要麼在錦衣衛裡看別人如何當差做事, 要麼跟家裡的老頭子、哥哥們鬥法。
可誰讓他命好呢, 什麼都沒做, 皇上、娘娘主動把宮裡最美的公主嫁了過來!
什麼兩千多里的鴻溝, 夜裡一張拔步床就給嚴嚴實實地堵上了,這天底下,都不會有人比他還離她更近,密不可分。
陳敬宗坦然地走在她的步輦旁邊,坦然地接受著路邊侍衛、太監們偷偷的打量。
皇城外,華陽的公主車駕已經提前停在了這裡。
小太監們穩穩地放下步輦,朝雲、朝月小心翼翼地扶著公主走下來。
華陽看向吳潤:“你先回公主府吧,有事我會傳話給你。”
得點寵的公主出嫁都會有自己的公主府,但公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