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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
她再去掐他的臉。
只是這一次,陳敬宗及時攥住她的手腕,低頭便來親她的脖子。
靖安侯府。
南康公主提前離席後去了林貴妃那裡,她很生氣,根本不想出宮了,只是孟延慶跪在午門非要等她,南康公主若不隨他回去,事情一鬧大,她的妒名、夫妻倆的笑話只會傳得更久。
為了顏面,南康公主只得坐著步輦來見他。
夫妻倆一碰面,孟延慶如何做低伏小不提,陪兒子一起等的靖安侯夫妻剛鬆了口氣,小馬公公領著四個風情各異的美人歌姬過來,與靖安侯推來推去半晌,非要孟延慶帶回去。
南康公主氣呼呼地上了馬車。
孟延慶追進車廂,表面哄妻子,心裡實則在竊喜。
沒想到,剛回侯府,剛被南康公主攆到前院睡,孟延慶就被靖安侯叫去了祠堂。
靖安侯乃本朝大將,長得威武雄壯,此時脫了外袍,只穿中衣,更加難以掩飾其健碩。
見到兒子,靖安侯擼起雙袖,開始破口大罵:“就你這文不成武不就的玩意,能娶到公主都是皇上格外開恩,是你這輩子能替我們孟家掙到的最大榮耀,你居然還敢不知足,還敢跑去宮宴上瞎抱怨,皮癢是吧,老子這就成全你!來人!”
他一聲令下,兩個身板結實的小廝立即抬著一條長凳進來了,再把嚇白臉的孟延慶往凳子上一按,分別綁住肩膀、雙腿。
靖安侯拿起板子,親手打了起來,打一下,罵一聲:
“我叫你好色!”
“我叫你納通房!”
“我叫你跑去皇上面前胡說八道!”
等靖安侯夫人派人去知會南康公主,等南康公主挺著大肚子艱難地趕過來時,孟延慶腚上已經一片血肉模糊,人也昏死了過去!
南康公主既解氣又心疼,更怕孟延慶真被打出個好歹,各種情緒一激,這就動了胎氣。
好在她本來就該生了,現在生也不算早產。
翌日早上,靖安侯親自進宮,向景順帝稟報了兩個好訊息。
靖安侯從宮裡出來的時候, 華陽才剛剛睡醒。
頭隱隱作痛,喉嚨也幹得厲害。
旁邊無人,她搖了搖鈴鐺。
朝雲、朝露一起趕了進來, 掛紗幔的時候聽公主喚水,朝雲忙去倒了一盞溫水。
水滋潤了喉嚨, 華陽整個人都舒服多了,只是腰很酸,她重新躺了下去。
朝雲笑道:“駙馬守了您一早上呢,才被閣老叫走。”
中秋官員有三日假,今日是最後一天。
華陽睫毛低垂, 被子裡的手恨恨地抓了抓褥面。
以前陳敬宗想做什麼過分的, 譬如他想把她的小腿搭在肩頭, 華陽一斥, 陳敬宗馬上就會乖乖地放她下來,但昨晚她喝醉了, 除了身上綿軟無力, 反應也慢了一些, 等她意識到不對想要訓斥陳敬宗的時候,卻已經在那驟雨般的陣勢中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朝雲端著茶碗還沒退下, 見公主一言不發只默默地紅了一張臉, 朝雲一下子也想起了昨夜聽到的那些動靜。
許是醉酒的緣故,公主都忘了收著聲。
朝雲低頭退下。
華陽又懶了一刻鐘左右,叫丫鬟們服侍她更衣。
剛打扮好, 陳敬宗回來了, 才進屋, 就捱了華陽一記冷冰冰的眼刀。
陳敬宗很會看她的臉色, 絕口不提昨晚的事, 等丫鬟們出去了,他主動道:“剛剛老頭子把我叫過去罵了一頓,叫我以後少再惹是生非。”
華陽:“你沒把動手的真正原因告訴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