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她身上:“有兩三百個侍衛很威風是不是?有本事你現在就叫他們進來,叫他們也打我一頓鞭子。”
華陽:“你再打我試試,你敢打我就敢叫!”
陳敬宗:“那也叫打?我連一成力氣都沒用,你倒好,鞋底都要斷了吧,謀殺親夫是不是?”
華陽:“我管你用了幾成力,你弄疼我了,那就叫打。”
陳敬宗頓了頓,似是妥協了:“行,我打了你,是我不對。還疼嗎?我給你揉揉。”
華陽:……
怕他真的胡來,華陽連忙拉住他的胳膊。
陳敬宗看過來。
因為拉拉扯扯鬧了很久,華陽的臉紅紅的,一雙瀲灩如波的眸子溼潤潤地望著他:“我餓了。”
陳敬宗還能餓著她?
他把人拉了起來。
華陽要去梳頭,伸出兩隻白白淨淨的腳搭在他膝蓋上。
陳敬宗再幫小祖宗穿好睡鞋。
華陽最滿意的就是他這點,無論嘴上多欠打,在需要照顧她的時候,陳敬宗總是行之自然,彷彿他天生就該對她如此體貼,而不是礙著公主的尊卑才不得不彎腰低頭。
當她坐在梳妝檯前,陳敬宗就坐在床邊,幽幽地看著她。
華陽警告道:“不許再提那個,我又不是傻子,真的拿自己去冒險。”
陳敬宗:“不提可以,但下不為例。”
華陽同意了,如果不是湘王身份特殊,除了她稍微受些委屈便沒有在不損害其他百姓的前提下扳倒他的辦法,華陽也不會非要噁心自己一回。
譬如上輩子,因為同為宗親的陵原縣君被湘王逼死,才給了公爹狀告藩王的絕佳時機。
華陽總不能明知陵原縣君會死,還要等這個承載了人命的時機。
夫妻倆和好了,一起到堂屋用飯。
“你去湘王府的時候,那邊情況如何?”直到此時,華陽才有機會打聽。
陳敬宗簡單提了提。
華陽鄙夷道:“宗室裡怎麼會有湘王這種人。”
對百姓們惡毒,對親兒子也沒見多好。
陳敬宗:“帶回來的那些侍衛,你要如何處置?”
華陽:“不用處置,下午我就給父皇寫信,到時候讓吳潤連人帶信一起送到京城。”
陳敬宗看著她:“二十多個侍衛,回京路上必然引人矚目,屆時恐怕全天下的百姓都要知道你被湘王調戲了。這種事,百姓最喜歡添油加醋,湘王連你的衣角都沒碰到,民間能傳成你被湘王拉進了小樹林,你就不怕聲譽受損?”
華陽笑道:“謠言止於智者,聰明人無須我解釋也該知道我與湘王清清白白,至於那些非要拿我消遣的,我就是什麼都不做,他們也能編排我與身邊的太監、侍衛不清不楚,我又何必計較。”
名聲這東西,越在意,就越容易被人拿捏,什麼孝道婦德,一圈一圈地將人纏起來,裹起來。
普通女子勢單力薄,沒辦法,只能被世俗規矩所累,可她是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