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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也得受著,身為官員親屬本該以身作則,他卻明知故犯,怨得了誰。”
為了二叔的顏面著想,堂弟的真正身份將只有他、父親母親以及二叔知曉,連親弟弟陳伯宗也不會洩露。
陳孝宗知道他嘴巴嚴,想了想,跑去主宅尋母親了。
大事上孫氏都支援丈夫,丈夫要保密,她也不會告訴老三。
陳孝宗唏噓道:“父親就不怕二叔恨死他?”
孫氏冷笑:“老四不把他當爹,他都不在乎,會在乎少個弟弟?”
陳孝宗:……
孫氏:“行了,這事已經定了,孩子們都在學堂,你這個教書先生怎麼跑回來了?別怪我沒警告你,你老子最近心情肯定不好,你仔細撞上去。”
陳孝宗只好灰溜溜地去帶孩子。
四宜堂。
珍兒將探聽到的前面兩院的動靜報給了公主。
珍兒退下後,華陽看向靠在榻上悠哉翻戲本的陳敬宗:“這麼大的事,你不去打聽打聽?”
陳敬宗語氣散漫:“不用打聽,該告訴你的,老頭子不來,也會使喚母親走一趟。”
華陽笑了,見他真的一點都不著急,華陽奇怪道:“你對齊氏沒感情,我能理解,陳繼宗畢竟是你的堂弟,如今他可能會判死罪,你……”
陳敬宗看過來:“他自己找死,我同情什麼?更何況,他也未必是我堂弟。”
華陽:……
這可比什麼話本子曲折離奇多了,華陽不由地湊到陳敬宗身邊,搶走他的話本子,小聲道:“什麼意思,你怎麼看出來的?”
秋陽明亮而溫融,從她背後的紗窗灑落進來,陳敬宗看看她白裡透粉的臉頰,再看看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唇:“親我,我就告訴你。”
華陽神色一變,將話本子摔到他胸口,轉身就要回去。
陳敬宗卻從後面撲過來,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往榻上一壓,他便整個趴在了她身上。
當陳敬宗終於抬起頭,華陽的長髮亂了,粉腮紅了,櫻桃似的唇瓣亮晶晶地泛著潤澤水色。
“齊氏容貌太豔,二叔壓不住她。”
取了報酬,陳敬宗扶起華陽,他自覺地靠回去,繼續翻動話本。
因為料到主宅可能會來人,華陽先去內室整理髮髻,收拾齊整後再出來,坐在他旁邊,疑惑道:“你二叔就是太過老實,長得也不差,又是內閣閣老的親弟弟,齊氏能嫁他已經是很大的福氣了,還敢瞧不起二叔,甚至去做那種事?”
陳敬宗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不老實,長得也不差,你不也瞧不起我?”
華陽嗤笑:“你可以跟你二叔比,齊氏算什麼東西,敢與我相提並論?”
陳敬宗:“身份是虛的,人心都一樣,你偷偷打量過大哥三哥多少眼,別以為我沒看見,若有個俊美無雙又溫潤如玉的小太監成天在你身邊伺候,你敢保證你不會做點什麼?”
華陽:……
陳敬宗:“楊管事的容貌雖然與如匪君子毫不沾邊,可如果齊氏偏就喜歡他那樣的,兩人揹著二叔搞在一起又有何稀奇。”
他又說起東院,華陽暫且不跟他生氣,瞪著他道:“這都是你猜的,凡事總要講證據。”
陳敬宗頓了頓,道:“
陳繼宗畢竟是陳廷鑑的侄子, 陵州知府審理完此案後,立即將案情呈遞到了京城。
景順帝性格溫和仁厚,而這份溫仁主要集中表現在他想偏袒的臣子身上, 所以即便有人將對方的罪證一一擺在他面前,他也能裝糊塗, 不肯重罰對方。
景順帝倚重信賴自己的內閣,信賴到他自己在後宮享樂,完全把朝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