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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帝有些意外:“姐姐居然認為閣老也會犯錯?”
華陽笑:“人無完人,閣老當然也不例外,他在你面前要為人師表,你可能不清楚,我在陳家做了幾年的兒媳婦,常聽駙馬與閣老夫人抱怨他的。”
元祐帝來了興趣:“他們都抱怨閣老什麼?”
華陽:“最常抱怨的就是嚴厲,這個你應該也很清楚,駙馬他們三兄弟,因為剛搬到京城時上面兩個哥哥已經都很懂事了,只有駙馬才三歲,閣老便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駙馬身上,多花心思就相當於更多的嚴厲,結果就是直接把駙馬氣跑了,到現在寧可跟我在長公主府住,也不想回家呢。”
元祐帝:“那你們以後都住長公主府了?”
華陽:“是啊,我也更喜歡長公主府,又大又氣派,陳家的小花園哪裡比得上。”
元祐帝:“母后會不會不高興?”
他很清楚,母后看重禮法,更希望姐姐乖乖在陳家做一個孝順的兒媳婦。
華陽笑道:“我已經知道怎麼叫母后心軟了。”
元祐帝:“如何?”
華陽指指眼睛:“上次我想隨軍,母后一開始也不答應,我一哭,她就同意了。”
元祐帝:……
雖然他也很想母后心軟,但這一招他真的做不來。
他調侃姐姐:“你對駙馬倒是情深。”
華陽面露溫柔,並不掩飾自己夫妻的感情,與弟弟交心道:“因為他先對姐姐好,姐姐才會同樣待他。”
元祐帝不太理解:“他如何對你好了?不就是揹著你爬了幾次山,出會兒力氣的事,換個侍衛同樣也行。”
華陽笑道:“不是簡單的爬山,就拿那次洪水舉例,我只是才走出堂屋,都沒說什麼,他就自己走到我身邊要揹我上山了。如果你也經歷過一場暴雨,如果也有個人能穩穩地揹著你行走於泥濘中,你會明白那種觸動的。還有姐姐怕蟲子,他也會任勞任怨地躺在地平上幫我擋著。”
元祐帝沉默片刻,道:“換做我,那肯定也會是我揹著一個女子,我替她擋蟲子。”
華陽:“你若肯如此對待一個姑娘,那姑娘才是天底下最有福氣的人。”
元祐帝還年少,不曾憧憬這些,繼續問:“駙馬還如何對你好了?”
華陽:“說件事不怕你笑話,姐姐在陵州時,駙馬的三哥三嫂就住在我們院子前面,那年他三嫂生女,夜裡慘叫連連,我聽得清清楚楚,我就對駙馬說,我現在不想生孩子,就算將來要生,無論男女也都只生一個,駙馬都同意了。我們回京後,南康還笑話過姐姐生不出孩子,駙馬一日都沒催過,更不曾去外面招惹女人。”
元祐帝想起了駙馬在姐姐面前恭敬老實的模樣。
別看姐姐為了駙馬都敢隨軍,其實待駙馬的態度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就這樣,駙馬也沒有任何怨言。
至此,元祐帝終於明白姐姐與駙馬的感情了,姐姐是外冷內熱,駙馬,就很穩重靠譜吧!
元祐帝將話題拐到了陳閣老身上:“閣老夫人抱怨他什麼?”
華陽:“那可多了。閣老寒門出身,現在當上閣老,升得是挺快,可他把家裡事都留給了閣老夫人,閣老夫人親手拉扯四個孩子,其中一個還病逝了,閣老夫人能不怨閣老?再有,閣老一把年紀了,忙起來依然不知道愛惜身體,不肯謹遵醫囑,閣老夫人管他他還擺臉色,反正都是一些雞毛蒜皮卻日日發生的事。閣老夫人都說,早知道他年紀大了會變成這樣,當年就不該貪圖他的容貌才幹嫁過來。”
元祐帝無法贊同這點:“我看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閣老年紀輕輕高中狀元,如今又位極人臣,多少女子恨不得跟她換,她卻還在那裡發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