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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帝:“姐姐多慮了,朕也沒有那麼嬌氣。”
華陽繼續瞪著陳敬宗。
陳敬宗看看姐弟倆,一副不知該聽誰的模樣。
元祐帝率先對姐姐妥協了:“朕已經用過晚膳了,只吃兩口嚐嚐味道。”
華陽神色稍霽。
陳敬宗鬆了口氣,隔著篝火將一隻兔子拋給戚瑾,他繞到華陽左側,闆闆正正地坐好,一言不發地烤起兔肉來。
火舌炙烤著已經灑過調料的兔肉,兔肉滋滋地冒著油光,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華陽沉默不語,元祐帝笑著問陳敬宗:“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吃這些野味兒?”
陳敬宗瞥眼隔壁端莊雍容的長公主,悄悄朝元祐帝使眼色,希望皇帝小舅子先別提這茬。
元祐帝想聽故事,非要他說,反正姐姐嫌棄駙馬粗俗也不是一兩天了。
皇帝最大,陳敬宗只好講起他少年時候上山打獵、下河摸魚的事蹟來,說著說著他彷彿也忘了長公主,神采越來越飛揚,嗓門也越來越大。華陽見弟弟那麼愛聽,乾脆與陳敬宗交換了位置。
待兔肉烤好,陳敬宗撕下最酥最好吃的部位,想也不想地遞給元祐帝。
元祐帝朝姐姐那邊使眼色。
陳敬宗反應過來,趕緊再遞給長公主。
華陽一臉不屑:“你們吃吧,我怕肚子疼。”
陳敬宗悻悻然,再把烤肉遞給元祐帝。
元祐帝嚐了嚐,不知道是烤兔子本來就好吃,還是陳敬宗的手藝太好,反正他很驚喜,還幫忙勸說姐姐。
兩人一起鬨著,華陽這才勉強同意吃一點,她卻是不肯碰那油油的烤肉,陳敬宗便撕下一條,喂到她嘴邊。
華陽垂眸咬了一口,吹彈可破的面頰被火光映紅,那似羞非羞卻穠麗至極的顏色,連元祐帝這個親弟弟都看怔了一瞬。
陳敬宗更是直勾勾地看著長公主,手也繼續伸著。
華陽一眼瞪過來。
陳敬宗尷尬地低下頭,嘴角卻往上揚起。
到底是夫妻,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恩愛讓元祐帝只能看向此時此刻同樣單著的戚瑾。
戚瑾笑笑,也從自己這邊撕了一條烤肉,獻給元祐帝。
四人邊吃邊談,直到美髯飄逸的陳閣老散步般溜達過來,立即領會陳閣老意思的元祐帝咳了咳,戀戀不捨地宣佈他要休息了。
戚瑾單獨朝金吾前衛的方向走去。
陳敬宗護送華陽回營帳。
沒多遠的路,很快就到了。
走到營帳前,華陽轉身,看向兩步外的陳敬宗。
先前她隨軍半年,陳敬宗直到天冷了才偷偷溜到她的營帳給她當湯婆子,現在便是華陽邀請他進去,陳敬宗也不可能去。
他只問了一句:“今晚的烤兔肉,真不好吃?”
華陽垂眸:“還行吧。”
陳敬宗笑了:“下次咱們單獨出遊,我再給你烤。”
華陽似有若無地應了聲,進去了。
陳敬宗看著她纖細的身影進了內帳,看著她坐下,這才離去。
四日後的上午,聖駕抵達薊州城。
薊遼總督劉節、總兵秦元塘率領當地文武官員出城十里來迎。
華陽提前下了車,騎馬陪在弟弟身邊,姐弟倆一起接受了眾官員的跪拜。
而姐弟倆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落在了當今
大將軍秦元塘有兩個兒子, 長子秦紀二十七歲,次子秦律剛滿二十。
虎父無犬子,秦紀、秦律都生得儀表堂堂, 且早已立了軍功在身,看氣度, 頗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陳廷鑑是真心賞識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