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門關上,容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裡那點莫名其妙的情緒頓時散了。
他又想起了宋儼明剛才答應他的,立刻美滋滋地叫來了鄭嬤嬤,讓她幫忙去庫房那裡領那顆神藥。
等吃完晚飯,進了息痛活血丸,到了夜裡,容玉抱著那隻泰迪熊倒是難得地睡了個好覺。
這些天容玉聽從宋儼明的話,真的老老實實在西苑躺了幾天,話說回來,他腳傷了,也去不了別的地兒。
在這期間,他聽說宋逸舟居然各種幼稚地給容長風使小絆子,諸如故意騎馬衝撞了容長風的馬車之類,當然,宋逸舟自然是討不了好,直接被宋儼明押到祖祠狠狠地說教了一通。
效果不錯,宋逸舟倒是消停了下來。
而後宋儼明去找了容長風,二人秉燭夜談了整宿,不知談論些什麼,外人只知道第二天容長風難得地告了三日的病假,休憩在家裡。
經過五六天的養傷,加上息痛活血丸的加持,容玉終於又可以活奔亂跳了,這日晚膳的時候,鄭嬤嬤不再給他去領食盒回來,容玉便去了前廳吃飯。
宋家的三兄弟已經坐在那裡等他了,宋儼明依舊是那副威嚴孤清的模樣,而宋逸舟瞧見了他,居然咬咬牙,將目光別開了,還是宋文彥比較可愛,他一臉驚喜,
“我好久沒有見到小娘了。”
容玉亦是笑笑,走了過去摸了摸他的頭,
見著容玉坐下來,宋儼明淡淡開口道,
“佈菜吧。”
僕婦們魚貫而入,將後廚溫著的菜色端了上來,如今侯府吃的都是由玉香樓供的——容玉實在是吃不慣府裡做的菜,是以又死皮賴臉地求著宋儼明,從成本效益以及使用者感受各方面入手,一副誓要拿下他的模樣,宋儼明無奈又好笑,又念及兩位兄弟每逢吃飯確實皆是滿臉懨懨之色,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宋儼明妥協了。
自此,回府吃飯對於容玉、宋逸舟、宋文彥三人來說,終於不再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兒了。
在佈菜期間,宋儼明瞧了瞧宋逸舟彆扭的模樣,淡淡道:“人都來了,你怎麼不開口了。”
宋逸舟面色一僵,他抬起眼來看著容玉,發現容玉正困惑地看著宋儼明,又看了看他。
二人四目一對,看著他略有些清減了的模樣,宋逸舟心裡的僵持突然便軟了,他乾巴巴道:
“上次,對不起了。”
容玉想起了這些天他碰瓷容長風的那些幼稚的事情,心裡想,這小子不過是莽撞了些,跟他計較作甚麼,上次雖然是他惹事在先,但從馬上摔下來的時候也是他墊在自己身下的,背上想必也被刮傷了不少,容玉心下一嘆,心間的那些倒刺突然就消失了。
他吸了吸鼻子,“算啦,沒事了。”
宋逸舟原本以為又要聽上他好些酸話,沒成想對方就這麼輕飄飄地給過了,宋逸舟一時驚奇,不由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容玉自然讀得懂他眼神裡的意思,面上不由帶了諷刺:
“難不成要我臭罵幾句,你這莽夫才會心甘情願是不是?”
這才像他!宋逸舟心裡頓時舒坦了,當下哼聲,“小爺才不願跟你做口舌之爭呢!”
“你不上趕著,誰願意搭理你!”
“笑話!小爺上趕著誰了!”
“喲,某些人的臉可不要太大的哦!是誰巴巴的整日要來我菜館的!”
“行了——”宋儼明皺了皺眉頭,眼看著他們二人又要開始鬧騰了,連忙出言阻止。
他看了看宋逸舟,“你少說兩句。”
宋逸舟沒好氣地端起了碗,唸叨著,
“怎麼光說我!”
容玉坐在宋儼明身邊,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他殷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