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儼明嘴角一彎,摸了摸他的頭髮,“明日京中便會派人過來接我們回去。”
“這麼快?”容玉疑惑道,“那這邊呢?”
“放心,目前看來確非交趾所為,不過……”他輕聲一笑,沒有繼續往下說,“總之,這次事情還不算太壞,我已經讓暗司著手調查劫船的事情了。”
容玉不再多問,他對這些事情一點興趣皆無,看見宋儼明氣色頗為輕鬆,便不再多理會,他現在只想早點回去喝下那一碗落胎藥,好讓他心裡安心一點。
容玉睡了一下午,起來只簡單地喝了點粥,沐浴過後,又抱著宋儼明睡去了,許是心間大事已了,別無其他事情掛心,所以容玉入睡得很快。
第二日,在暗司的安排下,二人坐了前往漓州的船隻。
等一靠岸,便有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在碼頭接他們了。
容玉一看那黑紅交錯的旗幟,便知道是京中來的,心下一鬆,想著雖然過程曲折了點,不過,好在終於又回京了。
人群中走出一個身著朝服的官員,朝著宋儼明恭恭敬敬作了揖,
“侯爺。”
這聲音清朗有力,擲地有聲,很是熟悉,容玉不由地抬起頭一看,此人面貌俊逸,身形修長、氣度不凡——居然是容長風!
第76章風聲
宋儼明微微一愣,他也想不到此次京中竟是派容長風過來接他們。
容玉早已第一時間悄悄躲到宋儼明身後去了,他穿著隨身小廝的衣物,面上又帶著麵皮,別人都只以為是宋儼明的隨身小廝。只容長風不同,他心思敏捷,慧眼如電,又對容玉身形音貌極為熟悉,若不小心些,隨時便會被對方發現。
容長風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狀,只微微一笑,上前了幾步,又以常人之禮躬身一鞠,溫和低聲道,
“宋兄。”
二人是同僚,更是至交,私底下皆是以弟兄相稱,宋儼明不動聲色,只作勢扶起了他,
“崇墨此行辛苦。”
二人又客套幾句,便一同上了馬車。
容玉坐在另一輛馬車上,他回想著方才容長風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發現自己。心間稍稍安心了點,不由暗暗埋怨起容長風來,好端端的來接人作甚麼,累得他這十多天的路程連親近都不得親近宋儼明,可真叫他惱火。
等過了潼關,一隊人馬歇在官驛,容玉還沒來得及見宋儼明,官驛的驛使官們早已迎接一群京中貴人們前去接風洗塵了,容玉只得無可奈何獨守空閨。
許是宋儼明交代過,驛站的驛使們沒有給容玉安排下人住的房間,只在宋儼明的寢室外側添了張守夜用的長榻。
舟車勞頓,容玉吃過晚膳,打了水潔了身後便躺在長榻上歇息,順便等宋儼明回來,然而沒躺一會兒,他便沉沉睡去,正神遊太虛,身子猛地一輕,他嚇得醒了過來,原來是宋儼明回來了,他將容玉打橫抱著,往床上去。
容玉揉了揉眼睛,不由看了看門口,宋儼明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柔聲道,“門已關緊了。”
容玉放心,依靠在他胸口上,這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宋儼明已經換上了官袍,又恢復了那個丰神俊朗的平陽侯。
容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心間愛意湧動。
宋儼明將他放在床上,徑直壓了下來,容玉悶聲一哼,環繞著的對方身上的酒氣愈發濃厚了,容玉不喜,只推了推他,
“你去洗洗,臭死了。”
宋儼明輕輕一笑,起了身,脫了官袍,只著中衣,倒了些銅壺上的熱水擦了身體,便上床了,他上下打量著容玉,將他臉上的麵皮揭了,這才親吻了下來,
容玉嗚嗚咽咽推著他的胸膛,“你,你別在這兒啊,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