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拉住旁邊的人,開口問:“這是怎麼回事?蕭大人和他那個妹妹?”
“蕭統領的事少打聽,不要命了啊!”
好在他的同伴是個資歷老的, 知道在這裡什麼人的事, 不能打聽就是不能打聽。
“收起你們的眼睛耳朵, 沒看見那邊的宣雲衛嗎?”
幾人順著老宮人的視線,看見院牆下兩名宣雲衛正虎視眈眈地朝他們看來。
他們嚇得個個耷眉聳眼, 加快腳步離開。
雖然不敢打探蕭統領,可幾人這一路走回去也覺得無聊, 就低聲聊起剛剛聽來的事。
畢竟這事在這短短時間內就穿遍了別院, 早也算不上什麼秘密。
“你們聽說憐妃剛剛在屋子裡大發雷霆,還摔了一套景大家的點朱流霞花盞,那可是陛下珍藏的絕品。”
這一次老宮人也跟他們搭上了話:“是可惜了那套上好的茶具, 不過再貴重於貴人們言就是一套喝水的容器, 有什麼大驚小怪。”
“憐妃這次得以伴駕,應該高興, 怎麼還敢發這麼大脾氣。”
雖然憐妃得寵,可他們還是覺得她在這個時候發脾氣多少有點不得體。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是看見陛下抱著皇后回來……給氣的……”
“呵, 畢竟人皇后娘娘的身後不但有韓國公還有王老太師, 陛下自然還是要敬著皇后娘娘的。”老宮人揹著手搖搖頭。
搖曳的燭光將影子投在十二折藤花戲百鳥的紗屏上。
依稀可見在花鳥叢中有兩道剪影相疊。
上面的影子纖瘦,修長的手臂撐在下面那道影子的肩頭,纖細的脖子後仰,像是鳥兒仰首啼鳴。
氣流湧動,燭火輕晃。
影子猶如皮影戲一樣在屏風隨著火光搖曳,上不斷地躍動。
是一出極為生動的戲, 演繹著勇氣與耐力、活力與激情。
就猶如這生機勃勃的春日,生機盎然,春情綿綿。
是萬物生生不息的繁榮與昌盛。
滴答——滴答——
浴桶雖然很大,可擠下兩人就小了。
洶湧的水拍在桶壁,猶如被狂風捲起了海潮,撞在了礁石上,水花迸濺。
滴答——滴答——
從桶壁漫出的水澆溼了地上散落的衣裙,逐漸彙集出一片水窪,亮如明鏡,正好倒映出一隻從桶邊伸出的嫩白手臂。
手臂勻致修長,像是藕枝輕擺,手指還裹著一對瓷偶。
那對瓷偶被拿在手裡搖晃,發出薄瓷特有的清脆聲,隨著聲音加劇,像是隨時會碎裂一樣。
江燕如宛若拿著燙手山芋一樣,惱羞低聲:“……你、你怎麼還帶著這個!”
是剛剛混亂中被蕭恕塞進她手裡,江燕如還沒機會看清是什麼東西。
等她好不容易定下神,才發現手裡拿的正是先前那位陳公子送的一對瓷偶人。
上次從機關房出去時她精疲力盡,能顧得上自己就不錯了,壓根分不出一點神去考慮最後那本書和瓷偶去向,沒想到是被蕭恕一道帶走了。
“你不是喜歡嗎?上一次你在我面前擺弄了很久。”
蕭恕從容不迫地抬起她的手臂,握著她的手腕把瓷偶拉到兩人之間,“還記得嗎?”
蕭恕介懷那個畫面許久。
若不是因為她懵懵懂懂地在他面前一直襬弄著那對瓷偶,也不至於讓他長時間無法脫困,最後落到無法動彈被人擺佈的地步。
江燕如的視線從蕭恕臉上移到那似白玉潤澤的瓷偶上。
兩個瓷偶正歪著頭相疊,點漆一樣的眼睛都朝著她,彎唇燦笑。
“不記得,不喜歡!”江燕如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