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拿著手機慢慢靠近耳畔, 心情有點微妙。
就像小時候生病一連好幾天都要打針,第一次還不知道針尖扎進肉裡是什麼感受, 第二次再去打時已經能提前預料到那種痛感,針尖還沒扎進去就會抑制不住地哆嗦。
她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明明還沒點開這條語音訊息, 耳心已經開始發酥發麻。
“這樣不好嗎?”周敘深很好脾氣地和她‘講道理’,“既然我要指導你的馬術和課業, 你叫我老師是很合適的。難道以後你一直要用‘周先生’這麼生疏的稱呼?恐怕你父親也會覺得很奇怪吧。”
他現在這些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卻對自己昨晚的惡劣隻字不提。
姜嘉彌揉了揉耳朵, 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牆壁。
她只有兩次叫過周敘深“老師”, 一次是在小禮堂的後臺, 另一次就是昨晚在酒店套房裡。
這兩次都和“尊敬”兩個字扯不上任何關係。然而任誰來看,也都不會聯想到他們之間有關這聲“老師”的不單純。
片刻後,周敘深又發來一條訊息。
“當然,也不是非要這麼稱呼不可。我和你父親是朋友是好兄弟, 按照輩分,你也可以叫我‘叔叔’。”
他低笑一聲,這句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也有著顯而易見的逗弄意味。
姜嘉彌窘迫地閉了閉眼,深呼吸之後慢吞吞點著螢幕回覆他。
姜嘉彌:[動畫表情]
姜嘉彌:[反正不管哪個稱呼,都是在佔我便宜]
聊天介面上,她發出去的那隻手繪的小豬正生無可戀地攤在地上,時不時左右翻滾一下。
很快,螢幕上方出現了“正在輸入”四個字。
周敘深:[如果我真的想佔便宜,可不僅僅是一個稱呼而已。]
“姜姜,你在那兒幹什麼呢,面壁思過?”陳嬗揶揄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還是說決定不能沉迷於男色了要清心寡慾,所以躲起來反省自己呀?”
姜嘉彌嚇了一跳,原本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周敘深發來的那句話上,現在也顧不上了,窘迫地轉身走回去坐好,“你說什麼呢,我就是回一下週臨的訊息。”
“回周臨的訊息需要躲起來嗎?”陳嬗笑眯眯地看著她,“是周先生吧?”
姜嘉彌沒有反駁,端起牛奶別開臉喝了幾口,然後故作嚴肅地指著陳嬗面前的那杯,“這是我給你倒的愛心牛奶,快全部喝掉。”
“姜嘉彌同學,你知道面板白的人臉紅很容易看出來嗎?還有,你話題轉得真的很明顯。”
“……這種事情,看破不說破。”
陳嬗投降似地比了個“ok”的手勢,忍著笑把杯子裡的牛奶喝得乾乾淨淨。
吃完早餐,姜嘉彌鑽進書房做新佈置的小組作業,對著電腦一忙就是一個小時。結束後她站起來活動放鬆,跑到廚房給自己又倒了杯溫水。
書房有一面牆裝著朝陽的窗戶,尺寸可觀,她端著水杯愜意地將窗簾徹底拉開,站在清透溫和的陽光之下,琥珀色的眼珠顏色因為光照而越發淺淡清透,臉頰邊細細的絨毛也被照得朦朧可見。
好像還缺了點音樂?
姜嘉彌習慣性地拿起手機去歌單裡挑,平時還挺喜歡的歌現在卻看得她興致缺缺,翻來翻去都沒有想聽的欲.望。
忽然,她手一頓,想到了昨晚在周敘深車裡聽的那首鋼琴曲。總覺得那首曲子不僅適合昨晚那種氛圍,也很適合現在聽,可惜她想不起名字了。
姜嘉彌只好隨便挑了一首鋼琴曲將就一下。
她把手機擱在一邊,讓它自顧自地放著,自己漸漸出神。
周敘深的外表確實很吸引她,但從他的言行舉止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