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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小時候和她說過,不能跟著不認識的人上車。
他無奈:“……沈寂之。”
簡歡歪頭,又問:“沈寂之是誰?”
沈寂之:“……”
簡歡困惑:“你怎麼回事?你非得要我戳一下,才會開口說話嗎?”
沈寂之:“……”
沈寂之回頭瞥了她一眼。
月色下,女孩臉頰很紅,柔軟的唇瓣也紅,兩雙眼睛裡星星在閃耀。
他不動聲色地問:“那你是誰?”
前方密林比較高,劍往上升去,簡歡雙手下意識扯住沈寂之的腰帶,歪頭想了半天,認真地一字一字回他:“我是錢多多。”
沈寂之:“……”
他大概懂她喝醉後怎麼想了。
簡歡催道:“輪到你了,你是誰?”
沈寂之:“誰欠了你十萬靈石?”
簡歡眼睛迸發出奇異的色彩,大聲道:“是沈寂之!”
沈寂之嗯了一聲:“這就是我。”
“噢,早說嘛!”簡歡放心了,抓著他腰帶的兩側,身子跟著左右搖晃。
沈寂之腰帶被扯來扯去,差一點被她扯松。
片刻後,他伸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輕巧地拉開了她的手。
簡歡咬著唇,控訴:“我又沒有碰你,我碰的是你的衣服,這樣也不行嗎?沒東西抓,我會掉下去的。”
說到這,她往下看了一眼,咦了一聲:“看,好高好高。”
沈寂之垂眸,睫羽覆住眸裡的暗光,他緩緩將身後之人往前拉。
簡歡順著他的力道往前,整個人貼近他寬闊的後背。
他將她的兩隻手,交纏於他的腰間,語氣平靜地問:“這樣呢?還能掉下去嗎?”
簡歡下意識抱緊他,兩隻眼睛一眨一眨,長而翹的睫毛有一下沒一下劃過他的背脊,有些顧慮地對他道:“但是,但是我記得沈寂之,他,他很小氣,不讓人碰,這樣真的可以?”
沈寂之望著前方隱在月色中的群山,嗯了聲,唇角的笑和他的語氣一樣淡:“今晚可以勉強讓錢姑娘碰一下。”
清晨, 鳥雀啾鳴聲從開著的窗外傳來。
煉器堂二樓,沈寂之坐在那, 五分心神放在手裡正在煉製的暗器上, 五分心神給了昨晚的事。
他現下有些後悔昨晚的舉動。
今日外頭天矇矇亮,太陽還未出,他便來了煉器堂, 怕酒醉的簡歡醒過來, 問他昨夜之事。
他,怕她有所察覺。
現下不是個好時機, 她還不能知道。
她連喝醉後,想的事情都與錢有關。
所以, 至少, 等到他還完債後, 有些事有些話,他才可以做可以說。
這世間, 向來怕什麼來什麼。
一個同僚從一樓上來,對他道:“沈師兄, 簡師妹在樓下等你,託我告訴你一聲。”
沈寂之抬眸,頓了片刻, 頷首:“多謝。”
他沉吟片刻,手上不停,細緻耐心地將暗器上雕到一半的紋路雕完,才起身下了樓。
簡歡百無聊賴地蹲在煉器堂門口的一片樹蔭下。
她右手手肘置於膝蓋上,微遮嘴巴, 打了個哈欠。
聚靈樓號稱能醉倒化神大能的靈酒, 果然名不虛傳, 直接把她給喝斷片了,現下頭還有些暈暈沉沉。
但她還依稀記得一些事情,怕自己酒後亂說話,急急忙忙地就來了煉器堂。
一身白衣的沈寂之走了出來,停在她三步外,低頭望著她,問:“你找我何事?”
簡歡拍拍膝蓋,靈活起身:“你怎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