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欠很多債的一對。]
[玉清是我家:那對?不大可能罷,我最近不在玉清,但我三年前明明經常聽見……]
[玉清玉清我最行:你也說了三年前,時光荏苒,人心易變啊。]
……
沈寂之挑眉。
這[玉清玉清我最行],他知道是煉器堂裡那位瘦子師弟的玄天號。
那他說的這對夫妻,是……
沈寂之看了眼正朝他走來的簡歡,輕輕搖頭,頗有種夏蟲不可語冰的意味,退出了玄天苑。
簡歡停在沈寂之旁邊,胭脂紅的寢衣拂過他的月白色寢衣。
她也像他一樣靠在桌前,探過頭瞄了眼。
沈寂之已經給他自己取好了玄天號,四個大字——
[貔貅有劍]。
簡歡把頭收回來,手輕扯柔順絲滑的寢衣,想了想,和他說:“你應該多加個貅字。”
錢多多有符。
貔貅貅有劍。
這樣才對。
貔貅貅……
像是有胖胖的毛毛蟲在身上爬過,沈寂之安靜片刻,問:“我可以不嗎?”
疊字不太適合他的品味。
簡歡斜他一眼,咕噥道:“隨你呀。”
這個她真無所謂。
沈寂之嗯了聲。
一時之間,房內陷入沉默。
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籠罩在她和沈寂之四周,喉間莫名有些幹。
簡歡低頭望著自己的鞋,下意識摳著自己的指甲,睫毛一直在顫。
女孩眉目清秀,膚白齒紅,烏黑如瀑的秀髮散在肩後,沒那麼直,微彎帶著些天然卷。
長髮剛剛洗過,有點溼,給這有些燥的空氣中,帶來幾絲水汽,水汽中含著勾人的淡香。
沈寂之垂下眸,睫羽遮住眸中跳動的幽火,想起什麼,輕聲道:“早上,你還沒有回答我。”
簡歡腳輕動,帶著柔盈的寢衣微晃。
雖然她預設了,但她確實沒說。
簡歡側頭,黑白分明的眼中映著少年的模樣。
她收回目光,靠近他,手貼著他的手,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沈寂之。”
沈寂之:“嗯?”
簡歡的眼彎成小月牙,一字一字,認真道:“你最合適。”
沈寂之低著頭,面容隱在房內昏暗的燭火中,看不太清晰。
他伸長手,在一旁的桌肚拉開木屜,將玄天鏡放進去。
砰地一聲,木屜被闔上,簡歡被聲音吸引,剛想看過去,便被人猝不及防地按在了桌前。
脫口而出的驚呼聲被砸下來的吻悉數吞嚥。
沈寂之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從下巴扶上她的左臉頰,修長如竹的手插入她微溼的秀髮間,抵在她的頸後。
口腔中的空氣盡數被掠奪,舌剛被他捲走肆虐沒幾下,簡歡就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他就退開一些,磨咬她的唇瓣,等她呼吸差不多平復,又捲土重來。
簡歡輕輕喘著氣,手半抱著他的腰,從無到有,學著回應他。
像是給熊熊烈火澆了一鍋油,火勢漸猛。
吻不知何時,從她一片狼藉的唇齒間離開,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下巴。
託著她臉頰的手,也跟著離開。
她是大著膽子來的。
只穿了件胭脂色的寢衣,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微低的領,胭脂的紅,帶著蠱惑人心,讓人失去理智的魔力。
難以想象那一刻。
沈寂之的眼梢帶著抹紅,不由用力。
簡歡靠在桌前,眸裡剎那間水光瀲灩,整張臉都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