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擠擠眼睛,小聲道:“你知道嗎,我們都私底下說你,豔福不淺。”
簡歡:“…………”
羽青朝這邊走來,兩人連忙橋歸橋路歸路,提筆認真畫符。
簡歡上輩子雖是畫圖狗,但畢業後大多都用軟體畫,手畫漸少,失去了以前的手感。
她只能慢慢找回來。
接下來,簡歡有事沒事就拿著筆畫符,畫到夢裡都是直線弧線各種線,恨不得自己也變成線。
就這麼辛苦畫了十日後。
這天晚上,簡歡坐在床上,床上放了個小桌,桌上攤著她的本子和筆。
燭臺被搬到離她最近的位置。
簡歡如往常一般在練符。
在她後方的角落裡,沈寂之在打坐修煉。
屋內靜悄悄的,只聞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符畫講究一氣呵成,線不能斷,也不能忽濃忽淡,還要在畫的過程中持續調動靈氣。
這樣畫出來的,才是能有作用的靈符。
雖然紙很普通,但怕自己養成只知道畫不知道調動靈氣的壞習慣,簡歡一直都兩者同步進行。
這個過程極耗靈力,簡歡瑩白的額間都是細細密密的汗。
但她卻毫無所感,她完完全全沉浸在符的世界中。
一筆落下,簡歡能感覺到一陣淡淡的熒光在她的符畫中浮現,但因為紙的緣故,轉眼消散。
她握緊筆,一絲笑意在眼角浮現。
簡歡迅速把這些本子推到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張符紙,在桌上攤平。
她吸氣呼氣,做足了準備,剛想提筆時,啪的一下,蠟燭滅了,屋內瞬間被黑暗籠罩。
簡歡:“……”
草!
簡歡捏著拳頭,身子左轉朝後,‘非常’平靜地問室友:“沈寂之,蠟燭它怎麼了?”
一道微亮的火光從沈寂之指尖亮起,他頂著一道光,走到燭臺前看了看,回道:“蠟燭它燒完了。”
簡歡:“那家裡還有其他蠟燭嗎?”
沈寂之又去雜物筐裡翻了翻:“沒有。”
簡歡的臉面目猙獰。
這種感覺,就像上廁所沒帶紙,喝可樂沒有冰,可太難受了。
沈寂之看著床上坐著的人,道:“蠟燭不用錢,明日我去祀堂拿點來。”
“謝謝。”簡歡看向他手裡的光,一個想法浮現心間,“但我現在急需要光,你能保持一下,讓我畫個符嗎?”
她至今沒學其他法術,不像沈寂之會發光。
她所有時間都專注在符上了。
等之後她符術大成,她就畫個發光符,能發光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那種!
簡歡暗暗發誓。
可沈寂之還沒開口,他指尖的光就一點一點黯淡了下去,直到徹底熄滅,屋內再度陷入黑暗。
針對這個現象,沈寂之平靜收手,淡聲解釋:“我體內沒什麼靈氣。”
簡歡沉默片刻,問他:“你晚上是不是又只吃了六分之一?”
沈寂之:“嗯。”
簡歡咬著牙,一不做二不休,從懷裡掏出個瓶子,倒出一顆辟穀丹,遞過去:“這顆送你吃,你幫我舉個光,怎麼樣?”
沈寂之的身影被夜色籠罩,他的聲音傳來:“可以,但我頂多舉一刻鐘。”
一直髮光,很耗靈力的。
簡歡記掛著符呢,聞言道:“好。”
小小的木屋中,沈寂之此刻的指尖光亮如白熾燈。
簡歡很滿意自己辟穀丹的效果,重新拿起筆,收斂心神。
這十日她練的符中最難的是傳送符。
傳送符她若是會了,其他自然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