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背上的時候,我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
細數來,這到底是我第幾個失眠夜了呢?
轉身去看清池,恰巧他翻了身,我以為他要醒了,於是起身上前。
清池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垂下一道淡淡的陰影,原本殷紅的嘴唇此刻像是不熟的櫻桃,泛著淡淡的白色。
我伸手撫上他的額頭,冰涼的一片。
清池,是真的累了。
捂著嘴,忍了一夜的淚水終於滑落下來。
清池又怎會知道,昨天那場稱之為戲的東西並非是場戲。昨天晚上,我是的的確確地在怨恨。
清池身上那股淡淡的麝香,讓我失了態。
而那雙停頓在頸項間的手,很寒冷。
男子炫耀般的動作,彷彿認定了他的勝利。
我撫摸著清池的臉,淚水狠狠地砸在他的臉。
我在妄想,妄想這幾滴小小的淚滴能夠砸醒清池,砸地他暈頭轉向,腦子裡只能記得我。
我是在妄想,所謂的痴人說夢。
清池沉沉地睡著。
看著他的睡臉,我淡淡地笑,淚滴都不能砸醒他,又怎麼會留得住他的人呢?
輕輕地推開門,山頂上的清晨格外地冷,凍慣了的我竟也有些不適應,冷不丁就打了個寒顫。發狠一咬牙,就著了件中衣加外袍出了門。
歪歪扭扭地走了一會兒,冷得實在受不了,就急急地跑了起來。
看現在的天色,愛賴床的秦殤肯定還沒有起來,現在去捅他的被窩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需要一個冤大頭,現在很需要。
一腳踹開門,直直地沖了進去,也不管沒有關上的門會穿風。看準了床上鼓起的大包,一個運氣飛撲上去,冰冷的手立馬摸到一個熱乎乎的軀體。
秦殤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吼叫,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親眼窗外樹枝上的飛鳥,彷彿逃命似地亂串。
秦殤臉皺得像個包子,一臉的哀怨,你丫腦子有病,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死人樣的手就這麼伸過來,還讓不讓人活了阿!
羅羅嗦嗦說了一大堆,我懶懶地窩在暖暖的被窩裡,搶佔他的床,霸佔他的羊毛被。俗話說耳不聽為靜,反正我聽不見,隨便他去嘮叨。
秦殤見我不理他,咬牙切齒了好一番,伸出手死命拽過他的寶貝被子。
給我蓋蓋會死啊,我白他一眼。z
去去去,去找你們家親親的清池去,別在我這裡發嗲,老子不吃這套。
不去。我搖頭。
哦秦殤見我如此,嘴巴圈成&ldo;o&rdo;型,曖昧地看著我,鬧彆扭了。
哼,我別過頭,不看他。y
你傻啊,秦殤狠命地那手指撮我,哪裡跌倒就要哪裡爬起來。哪邊給你委屈你就哪邊委屈回來。
我看了他一眼。
來來來,哥哥好好教教你。秦殤見我看他,一時興奮,竟然和我稱兄道弟起來,手舞足蹈講了老半天。
我暈糊糊地被他搖晃來搖晃去,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找清池去。
我一時不察,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拖出去老遠了。
痛!b
我捂著鼻子,眼淚都快被酸出來了。
該死的秦殤,剛剛走的那麼快,這會子說停就停,也不打聲招呼。
走啊,我催著秦殤。
回聲,我們回去吧!秦殤忽然轉過身,一臉正經地和我說道。
我看著他,直想發笑,你不是說你哪裡委屈了就要哪裡委屈回來嗎?
我們回去吧!秦殤拉著我的手,硬是要把我往外拖。
我皺起了眉,被他硬扯著的手腕,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