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給遠遠地甩開了。
清池說這兩匹馬,一匹汗血寶馬,而另外一匹則是大宛馬王。
我知道江湖上寶馬難求,就算是皇宮也難得一匹汗血寶馬,更何況清池竟是將此兩馬用作拉車。可見清池並不稀罕。這讓我不禁起疑,清池究竟是什麼身份?
清池,我坐在他的腿上,手指一圈一圈地在他胸口畫著。
什麼事?清池拿起我的一束髮尾,在鼻尖輕輕一嗅,一臉不正經。
你到底是誰?
話一出口,清池和我都沉默了,他放下了玩弄的頭髮,我轉過身背靠著他。
即使你不想回答,我還是想知道的。
手指醮著水慢慢地寫著,清池總是在我的身邊放著一碗清水。
清池捻著頭髮,輕笑:&ldo;回聲,你希望我是誰呢?你希望我是誰我便是誰?&rdo;
我頭一偏,躲過他的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一瞬清池眼裡閃過的是殺意。忽然就想到和商煊玥的賭約,我發現其實我對那個賭約是沒有一點底的。
嘆了口氣,清池,我以為你信我……
我以為你會信我,還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臆想?
我搖頭,茫然,不知。
輕輕的一記敲擊,落在我的額角。
不痛,心卻傷。
清池,難道你不知道愛人間需要的不是隱瞞,而是坦誠嗎?
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愛人嗎?
我們似乎不是愛人,說愛的人是我,說允許愛的人是他。
原來,從頭到尾,真的只是我的臆想……
心念一動,身體自然地離開清池的懷抱,那個溫暖得讓我眷戀的懷抱。
靠在車窗前,冷冽的寒風吹涼腦中的熱度。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孩子,任性地發著脾氣,又或者說像個女子般發洩胸中的怨氣。
忽然莞爾,原來愛情中的戰爭,真的是誰先愛上,輸的人就是他……
攤在眼前的雙手,骨節分明,像是上好的玉簫,光潔細長,練武者常有的薄繭在這雙手上並不明顯。舉手額前,陽光穿透過來,將雙手染上一層紅暈。
不知道,這麼一雙手在該放手的時候,是否會懂得放手?
另一雙白晰的手抓住我的手,我一愣,急忙回頭,卻被蒙了眼。
不知什麼時候,清池已經來到我的背後,緊緊地貼著。抓著我的手慢慢上移,直觸到一個冰涼柔潤的物體。
那是……?!
指腹貼著,可以感受到唇瓣的開合,手指貼上去的時候,清池的唇微微地顫抖了下。
眼前一片黑暗,唯一的感覺,就是身後的心跳。
忽然,緊貼著的唇抖動著。
那一刻,我清晰地&ldo;聽&rdo;到了清池在說話,平時熟悉的嘴型在腦海中一一呈現。
我聽見他說:&ldo;回聲,對不起。&rdo;
我靜靜地坐著,靜靜地聽著他說。
&ldo;回聲,我誰也不是,我只要記得我是你的清池,是你的清池。&rdo;
手是涼的,唇也是涼的,只剩下心,還不是涼的……
手肘迅速地向後一撞,成功地將背後的身體撞開一段距離,我乘著這個機會拉下蒙在眼上的手,向後轉去,正對著清池。
我狡黠地露齒一笑,抱住清池的脖子,大大地親了一口。
清池愣在那裡,似是沒有回過神了。也難怪他了,前一刻還怨天憐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