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愣住,怎麼這麼好說話,以前和商!玥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硬灌的。
他真的不是商!玥,再一次肯定了這個想法。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舞若幽輕輕地說,他說得很慢,像是怕我看不真切。
&ldo;我是雙生子,有個哥哥,和我長得一樣。&rdo;
是商宣玥?
舞若幽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你們不同姓?
舞若幽微微皺了一下眉,笑容卻不減。
&ldo;因為他愛的人不要他,所以他把自己給捨棄了。&rdo;
愛的人不要他,我回味著他的話。
愛的人不要他,所以他舍了自己的姓,舍了自己的名,甚至把自己都給舍了。
所以他的眼底有著冷冷的憂傷。
等等!
突然想起一件事,瞪了舞若幽一眼,想騙我?
舞若幽嘴角上揚,漂亮的眼睛彎彎的,看不出他說的是真還是假,唯一肯定的只有他和商!玥是兄弟。
商宣玥愛的人會不要他嗎?
那麼水冷泠是誰呢?是他愛的人嗎?
滿腦子的疑問,回神時,舞若幽已經不在房裡。
忍不住地發現自己似乎又把一個人給忘了,拳頭緊緊地攥起。
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很多事情光想是沒用的,更何況是和自己無關的人呢?
扯過一旁的被子蒙頭睡,恐怕就是連師傅和&ldo;他&rdo;都不會知道,我很喜歡睡覺,我會睡得很沈,很死,睡到什麼都不想,什麼都可以放下,都可以忘掉。
沒有人會知道,&ldo;他&rdo;和師傅都以為我的心智較一般孩童成熟,決不會有這麼孩子氣的舉動。只是他們都忘了,就算我再怎麼早熟,八歲的孩子依然還是孩子。
就像現在,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初下山的十六歲少年,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很多事情我以為可以放下的,我還是放不下。
即使我睡了一覺,忘不掉的我還是會想起來。
比如像商宣玥。
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事,我還記得&ldo;他&rdo;,還記得要找&ldo;他&rdo;。
睡到半夜被驚醒,不出意外地看到床前的那抹白影,是秦殤。
夜太黑,看不清他在說什麼,只看見他眼裡的憤恨。
指了指桌上的油燈,告訴他有話點了燈再說,不點我看不見。
燈還沒被點亮,門就被開,舞若幽拿著燈籠,笑吟吟地靠在門框上。
看他那副樣子,肯定早在門口侯著了。
似乎每個人都喜歡夜闖我的房間,水冷泠,秦殤,再加上一個舞若幽。
等一下,現在又來了一個秦陽。
忍不住頭疼,難道我的房間就這麼吸引人。
秦陽一臉的蒼白,秦殤一臉的潮紅。
懶得差一腳,直覺告訴我接下來的肯定不關我事,索性手支著下巴看戲。
連自己都覺得惡劣,什麼時候我也學會了老頭的行事風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秦陽似乎在生氣,對著秦殤大聲地吼著什麼,吼著吼著似乎開始哭泣,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
秦殤通紅的臉,憋得更紅了,看到秦陽哭泣,眼裡明明是痛惜,卻硬要裝出一副冷漠的表情。
一對彆扭的兄弟,我低下頭悶笑,不經意間對上舞若幽的眼,一雙帶著戲虐更多是寵膩的眼。發現我在看他,輕輕笑了一下,豎起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可他自己卻狠狠地咳嗽了幾聲。
我聽不到聲音,但是看到秦殤惱怒的神情,想那一定是很響的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