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這種纏綿像是要化去我身上所有的力氣,我依在他的懷裡,心裡是擋不住的甜意。
窗外的月光灑進屋裡,照在地上,照在他的肩上,照在手上……
明媚的好似陽光……
第二次我在冰冷的月光下,感受到陽光的溫暖……
心底那個熟悉的白影晃過……
脖子上的那塊玉佩卻冷冷地刺著我的面板……
習慣成自然。
我習慣了很多事,習慣看著商!玥的眼睛,習慣看著他若有似無的笑,習慣看著他簇起眉一臉的憂愁,習慣靠在他的胸前,讓甜蜜和心痛交織在一起……
我忘不了,很多時候我都忘不了,曾經的過往我永遠不能釋懷,心底的白影像是一粒硃砂痣,刻在心頭,放不下,忘不了,剜不去。
我厭煩了去問商!玥他的身份,因為我總是得到無言的回答。
商!玥抱住我,為我擋住深秋的寒風,我靠在他的胸口,耳朵貼在心臟的地方。
我聽不到……
只有風吹得感覺,卻沒有聽見風聲……
耳朵貼得很近,卻是寂靜一片……
我聽不見商!玥的心跳聲
沒有心跳聲,是不是代表著一個人並不存在這個世上?
那麼我身邊的人到底是真還是幻?
商!玥時不時地摸摸我的額頭,昨晚我又發燒了。
額頭的溫度我一點都不介意,我介意商!玥淡青黑的眼圈何時能消退……
我不再喝藥,厭倦了那一碗碗黑色的藥汁,嘴裡已經嘗不出什麼味道,入口的只有清苦。
身體懨懨得提不起勁,眼睛一閉上就不想再睜開,我想我是病得太久了……
最終商!玥決定帶著我去找那個討厭的人,我偷偷地笑,難言心底的興奮,能讓他討厭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下巴要掉下了!
老頭總是說這句話,什麼我的下巴掉了,脫臼了之類。
我一直嫌他年紀一大把,說話老是瘋瘋癲癲的,誇張至極。
可是現在我相信有下巴要掉下來一說。
因為我的手正託著我的下巴。
手拿絲絹,身穿薄衣,分不清是掩還是顯。
臉抹桃花,唇若血口。
走路如蛇扭。
這不就是老頭口中的青樓女子嗎?
再一抬頭
赫然寫著兩個紅色大字──春香閣。
是人都知道這是哪裡了。
那個討厭的人會是在這種煙花之地?
商!玥面不改色,腳不停滯地向正門走去,走時還不忘牢牢地牽住我的手,像是料定了我不肯進去。
不甘不願,拖拖拉拉跟著,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知道他的用途是什麼,更知道它可以算得上是男人的半個天堂,溫柔之鄉,雖然它在老頭的口中千般好,萬般妙,但是我就是不喜歡它。
不喜歡老鴇諂媚的笑容,不喜歡那群看到商!玥時閃閃發亮的眼睛,不喜歡她們的&ldo;熱情&rdo;。
最討厭的事她們將身上的脂粉香沾到商!玥的身上。
反正就是瞧著礙眼,聞著刺鼻,碰著扎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想掙開手,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乖乖地被牽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