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來了,且沒跟這個寡婦斷清楚,叫她看不起了。
她感念婆婆和公公的好,不願在這個節骨眼跟呂威鬧,這兩位老人一直對她不錯,她這個當口說不出自己想要離婚的話來。
可惜這王八蛋居然還是回來了。
她慢慢吃完了早飯,牽著兒子的手去外面玩了一會,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回來,跟兩位老人說:“媽、爸,我帶孩子去拜一拜貓仙,再來吃飯。”
兩個老人早上都拜過了,聽到媳婦提起,站起想再去看看。一行四人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見到貢臺上其中一個泥娃娃嘴角低垂,眼中流淚,頃刻間就化作了一灘泥水。
呂老三駭得眼睛發紅:“打電話……打電話問問,問問那個孽子公司出了什麼事情。”
沒用半個小時,呂威就趕回來了。如今大伯、二伯去世,兩位的子孫輩也沒有抗得起事情的,公司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要他決斷,是公司的一把手。
當時一接到電話,心裡就咯噔一下。
壞事了。
偏他可能知道是什麼事情。
故而呂威回家的時候,還帶了哭喪著臉的女青年,外加廠裡一個憨厚的中年人。一進門,這個女青年就驚訝的對著呂老三叫了一句:“長腿叔叔!”
這一叫,把眾人都叫愣住了。
那憨厚的中年人沒懂‘長腿叔叔’是個什麼梗,抄著地方口音說:“你這姑娘咋哩呢!呂老闆既然是你叔叔,你咋還偷偷拍照,要報道他?”
女青年是個實習記者,因為得知呂家的水產養殖廠裡面濫用新增劑和抗生素,就摸到廠裡來‘查證’,哪曉得被廠裡的工人——也就是憨厚的中年人給逮住了,報告給了上級,被人砸了相機。
當年呂老三資助學子,沒有以公司的名義,都是私人名義捐款,不要這些學子說感謝話,用以上報紙提高公司影響力的那種。故而,女青年有‘長腿叔叔’的照片,知道他叫啥,去卻不曉得呂家這個黑心廠是‘長腿叔叔’家裡的。
憨厚的中年人還在說:“呂老闆是好心人,當初救了我們一村子人,你這妹仔想東想西的,呂小老闆是呂老闆的兒子,咱會新增什麼……劑……”
呂老三臉都臊紅了。
讓人賠了女青年的照相機,呂老三和這個姑娘單獨在樓上談了幾個小時。出來之後,坐在沙發上,一整天沒說一句話,呂威也跪了一整天,直到凌晨,跟雕塑一樣的呂老三才動了,他問兒子:“剛剛那姑娘說的的話你聽見沒有?她說,得了我親手寫的字帖,時刻銘記其中的幾句話,你還記得是哪幾句嗎?”
呂威:“勉之,勉之!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惟賢惟德,能服於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為人處世,但求無愧於心。”
呂老三嗚咽道:“人家走的時候跟我說這樣的話,說從小到大受我饋贈,只想著長大之後要報效國家,多做好事……這是人家要點醒我呢!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要被人指著鼻子罵!你說,人家拍到什麼了,你要砸人家的相機?”
呂威:“爸,你相信我。自您下了命令,廠裡的東西都是‘一等貨’,她相機裡拍的是上個月的東西,這些東西不能被登報也不能被‘暴光’啊!公司名譽掃地都是小事,以前買過我們廠裡出去的東西的人……”
在父親滿含失望的眼神下,他閉嘴了。
呂老三看著兒子,一字一頓的問他:“命都要沒了,這些重要嗎?”
呂威神色帶了些不忿出來:“哪就真沒命了呢!爸,又不是我們一家的廠子往裡頭加東西,做這個事情的多了去了,找一個不這麼幹的才稀奇。怎麼就我們一家人出事?有這麼倒黴沒有!要遭,個個都跑不掉。”
呂老三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