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反應不及,暈乎乎的趴在床上,半天都沒動彈。她是不是在夢裡看到媽媽了?她努力回想著先前發生的事,可想了半天只記得有人抱了自己,還讓自己睡了一覺,不過這一覺睡得還挺舒服的,她身體都鬆開了不少,她在被褥裡蹬腿伸手,舒展四肢、靈活筋骨。
蒼鳳早察覺徒兒醒了,一直等著她起身,結果那丫頭髮呆了半天,竟然開始在床上滾起來了,不禁啼笑皆非,等她做完一套運動,她好笑的問,“睡得可舒服?”
“師傅。”長寧一躍而起,正要跟蒼鳳說話,卻不料懷中一沉,她低頭一看,發現懷裡莫名多了兩幅卷軸,“這是什麼?”
長寧疑惑的想要展開卷軸,卻被蒼鳳攔住,她仔細的打量這兩幅卷軸形的法器,似乎是用某種動物的皮製成的,形制古雅,不像現世所制,她神識一探,不由微驚,這兩幅卷軸竟然是臨淵提及的山河社稷圖仿品和那六臂天魔陣,法寶裡禁制已盡數打散,只要稍加祭煉便能將這兩件法寶煉化,蒼鳳道:“這是山河社稷圖和六臂天魔陣,裡面禁制打散了,你用多寶訣就能煉化。”
“師傅,不是說法寶都有器靈嗎?這兩件法寶也有器靈嗎?”長寧問。
“我不清楚,等你煉化後就知它有沒有器靈了。”蒼鳳說。
“陣圖不是要配合道兵使用的嗎?我身邊道兵也不多,還是師傅收著,我不要。”長寧對這兩樣法寶不感興趣,她有阿圖了,阿圖比這兩件法寶都好,再說阿圖是太極乾坤圖,這是山河社稷圖,都是圖,以阿圖的小心眼,她要真收了這兩幅圖,他肯定又要打自己屁股了。
不得不說小動物在某方面的直覺還是很靈驗的,她明顯感覺到了識海中的金芒又柔和了幾分,說來阿圖為什麼不跟自己說話?他是受了重傷奄奄一息嗎?可為什麼能替自己打人?長寧胡思亂想,她卻不想以她打蛇上棍的能力,阿圖要理了她,她真能上天了。
蒼鳳怎麼可能要徒兒的機緣,可長寧發現阿圖表態後,更不肯收了,“我不能收,收了阿圖要生氣。”
“阿圖是誰?”蒼鳳問。
長寧嘴巴張了張,話卻說不出口,她無辜的望著師傅,為什麼她可以跟師兄說,不能跟師傅說?因為阿圖也保護了師兄嗎?
“說不出就算了,你說的那個阿圖能保護你?比山河社稷圖和六臂天魔陣還厲害?”蒼鳳問。
“阿圖比他們兩個厲害多了,比他們加起來都厲害。”長寧遲疑了下,“要不是我擔心當眾殺了行止給師傅惹麻煩,當時阿圖就要殺行止了。”雖然小白眼狼時常抱怨阿圖打自己,可對阿圖的能力還是很肯定的,阿圖肯定很厲害。
蒼鳳自認寵徒兒,可她再寵都不可能平時讓徒兒帶著這麼一個大殺器隨便亂跑,這哪是保護她?分明就是要把她慣得無法無天,蒼鳳想起古籍記載的那種高等妖族幼崽,鎮日無事生非,到處闖禍,不就是仗著身上有長輩的器靈保護嗎?她叮囑長寧道:“阿圖再厲害,也不是你自己的修為,平時除非真有生命危險,否則你不要總讓他出手,你總不想自己修為一直停滯不前吧?”
“師傅放心,我知道的。”長寧點頭應是。
蒼鳳知道徒兒是有分寸的,她收好兩件法器,“李奇的侍妾還在你白玉京吧?該把人家放出來了。”
長寧都忘了她,“好,我先去洗漱,一會就放她出來。”其實長寧早是無垢之體,洗不洗漱都無所謂,她只是單純喜歡浸在溫泉水裡的感覺。長寧在青梧居里泡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到白玉京找李奇的侍妾,她白玉京裡有不少供人居住的小院落,都是銀鮫兵和妙音島那些人住的時候搭建的。李奇的侍妾正在修煉,長寧也沒打擾她,坐在白玉京看書,等她修煉完畢才解釋道:“抱歉,我之前睡了五天,才沒馬上把你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