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遁地符也罷,都不是尋常宗門弟子可以拿出來的。
長寧坐在青梧居中看著這一幕,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都已經用上隱蟬翼了,居然還被人追蹤不休,原來是身上染上了千金酔的味道。千金酔是一種頗得修士喜歡的酒,這種酒有一股不易察覺的異香,時常被人用來追蹤之用。長寧自認行事小心,除了昨日跟眾人喝了幾杯酒外,再無可能染上這種味道,莫非他們五人中出了叛徒?
她思忖著退下衣物泡入溫泉,從頭到尾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又召出茶霧在全身遊走了一遍,想來無論有什麼氣味都應該沒了,她盤膝坐在竹林中打坐看著青梧居外的情況。
青梧居外修士們正用神識一寸寸的查詢她的蹤跡,不過她的青梧居外表看起來跟一顆塵沙沒什麼不同,他們即便掃過這顆塵沙也不會在意。長寧也不急著外出,坐在靜室中看書,也不知道阿穎逃走了沒有,她逃跑的手段應該也不差。
長寧耐心十足,既然確定了眾人找不到青梧居,她就安然在青梧居修煉看書,青梧居那些人找了她一整天,見實在沒什麼蛛絲馬跡,才罵聲連連的離開。長寧擔心他們殺個回馬槍,在青梧居中待了足足五天才戴上隱蟬翼走出青梧居,她這時已經換了一身衣物,做男子裝扮,施展遁術一路往雍州遁去。
她要快點趕去雍州,不然她有點擔心秦安被自己折騰死……青梧居中容納不了儲物器皿,連收納靈植的玉匣也不能安置,長寧在進入青梧居前就把他識海封住、渾身裹住靈氣丟進青梧居。
她嫌秦安會汙了青梧居清雅的環境,這五天一直將他封存在靈氣中,每日往他嘴裡塞了一顆靈丹,保證他不會餓死即可。至於他是否舒適,就不在長寧考慮範圍內了。等長寧離開青梧居,將他放出來時,秦大少爺腿軟的都不會走路了,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因裝靈植的玉匣已經被她毀了,長寧在秦安驚恐的目光中,再次將他凍上、丟進青梧居。相信有過這次經歷,這位大少爺應該也不會輕易離家出走了。這一路上長寧在北原各個城池、駐地都看到了嚴明三人的通緝影像,雖說沒有她跟何宛然的,但她也小心駛得萬年船,並沒有入城租靈獸馬車,而是一路遁地而行,花了近半月的功夫才趕到了雍州和北原的交接之地——平遙城。
平遙城是國朝北面的 雍州秦家(一)
“請他進來。”黑甲將士沉聲吩咐,秦安失蹤的訊息並未外傳,不管這人來意如何,他都要見一面。
中年男子將信將疑,“大少君,會不會有北原邪道妖人抓了安郎君?”
秦紘一哂道:“他們抓阿叔做什麼?”跟秦家談條件?如果只要修煉資源,秦家不介意滿足他,但救回秦安後,秦家勢必跟他們不死不休;要是想拿秦安提什麼條件——祖父一定會用那些人的人頭厚祭阿叔的。
秦管家看到大少君眼底的漠然,再也不敢說話了。
秦紘起身去客帳,中年男子緊隨其後,家裡老夫人都快哭塌天了,這人要是真有安郎君的訊息就好了,他也能有一個交代了。
長寧隨著軍士走在軍營中,她入城後打聽到這裡的駐軍首領居然就是秦家的大少君秦紘,如果秦安說的身份沒錯的話,這人是秦安的大侄子,而三孃的丈夫應該是他二侄子。長寧見這軍營氣勢迫人,就動了把他交給秦紘的念頭,她實在不想再帶一個累贅了。
秦紘掀簾進入客帳,發現帳中居然是一名穿著男裝的女修,他難免有些詫異,北原比不中土,女修不多,且以旁門左道之士居多,這女修雖看不清容貌,但長身玉立,儀態萬方,一看就知是正派女真,他不由拱手行禮道:“在下秦紘見過道友,不知道友貴姓。”
“我姓沈,是太上宗弟子。”長寧知道自己貿然登門,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直接將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