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看!有道長在施展仙法!”
兩人尋聲望去,就見幾名道士上了福濟觀前的大木臺,這木臺是福濟觀為法事搭建的,尋常人不能上臺。這幾名道士上了木臺後,有人舞劍、有人打拳,劍法拳法虎虎生風,一看就是手下有真功夫的。其中一名青袍道士盤膝趺坐在蒲團上,身邊居然憑空轉著一柄桃木劍,木劍上下翻動,劍氣赫赫,煞有氣勢,看得人目不暇接。
道士雙目微合,嘴一張一翕,似乎在唸法決,雙手還掐了兩個指訣。道士御劍之法惹來了臺下眾人的連連叫好,對於普通民眾來說,道經深奧,遠不及這等直白的武藝惹人喜愛,故即便是矜持脫俗的出家人,也免不了在法會上各施手段,吸引信眾。
沈三娘驚訝的回望長寧,她前幾日可是親眼見了長寧御劍之術。
長寧試著將真元凝於雙瞳,果然在周圍人身上看到一圈濛濛的靈光,這靈瞳術不是祖父教她的,而是她從一本叫天子望氣術的道術書上看到的。沈摶書房的書很多,長寧可以隨意翻閱,但這些書都是沈摶精心篩選過的,不該讓孫女看到的,他早就收走了。長寧起初在祖父書房找到好幾本道術書時,欣喜之情可想而知,但等她看完那幾本道術書後,整個人就像臘月裡被迎頭潑了一盆涼水,什麼興奮之情都沒了。
那些道術書書名取得神妙,什麼撒豆成兵、剪紙化物,各個都是修行界極高明的法術,但實際教的跟那些法術完全搭不上邊,只是教人如何運用幻術,幻化出一個個兇靈惡鬼。這些幻化出來的兇靈惡鬼嚇嚇膽子小的普通人還行,遇上膽子大點的,一腳就能踩爛了,全是些用來賣藝的道術,長寧這才知道為什麼祖父沒把這些道術書收走。
她唯一比較感興趣的就是那本天子望氣術,裡面教了可以讓人看氣的靈瞳術,據這本書說,這靈瞳術修煉需要天賦,第一次能看到靈氣的,就說明有天賦,第一次不成功的,就不要再試了。長寧不知道這書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正她屬於有天賦的人,試了一次就成功,那段時間她興致勃勃連地上的螞蟻都看了,直到玩膩了才被她丟到一邊了。
要不是這次看到道士御劍,她都快忘了這法術了。她運氣靈瞳術,失望的發現臺上的道士雖說看著一身氣血比常人旺盛許多,但頭頂不見靈光,想來只是尋常武人,為何那道士還能御劍?祭劍是要真元的,那道士真元比起尋常武人是雄厚了些,但遠沒到馭劍的程度。難道還有其他祭劍法門?
長寧沒入築基期就能御劍,是走了取巧之道,這柄桃木劍是師門承傳,經過歷代師祖祭煉,其上馭劍符籙不計其數,她只要祭煉那些符籙,就能煉化桃木劍。不然長寧想這般如臂指使的驅使桃木劍,起碼也要等築基煉化數枚真種之後。這也是修行界中名門大派的真傳弟子受人羨慕的主要原因,底蘊越是深厚的門派,留給弟子的承傳就越豐厚。
沈摶嘴上雖口口聲聲不許孫女投機取巧,讓她踏實修煉,其實哪裡捨得真什麼寶貝都不給,這柄桃木劍原一柄符器,但經過他師門歷代祖師蘊養淬鍊,早已成為法器中的上品,或許再過幾百年就能邁入法寶之列。這些長寧都不知道,她連法寶、法器和符器都分不清,自然也不清楚她手上這柄桃木劍是何等寶貝。
“他不同。”長寧說著只有兩人清楚的話,“他那柄桃木劍也很奇怪,有點像法器,又有點像普通木劍。”
“這或許是祭劍之術吧?”沈三娘倒是想起了以前那人跟自己說起的奇聞異事,“我聽說武學門派中有一派專修寶劍祭煉之法,他們日夜對著寶劍運氣吐納,有天資橫溢者,修煉幾十年也能如練氣士般御劍。”沈三娘說著,面頰暈出微紅,也不知想起了什麼。
長寧聽得津津有味,難怪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她只在書房看書遠遠不夠,她正想細問三娘,卻不料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