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些,你這邊須點炭盆了,不如便搬過去吧。”
白殊聽在耳裡,唇角不由自主地揚起——熟悉的心機狗又回來了。
謝煐想了想,又道:“早些搬更好,通上煙暖和了,你在屋裡能穿少些,輕省。”
白殊沒睜眼,只嘟噥著抱怨:“你那邊的浴室沒我這的淋浴水箱。”
謝煐:“讓人加一個便是。”
白殊忍不住睜開眼,果然看見謝煐在黑暗中注視著自己。
他低聲笑道:“那就只剩最後一個問題了——小黑讓你把隔音好好弄一下,不然我們會吵到它在外間睡覺。”
謝煐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白殊樂得抬手捏了下他的臉,體貼地道:“我可以提供一份方案,你催一催,讓人在兩個月內改建完吧。”
作者有話要說:
隱憂
謝煐來了兩三天, 白殊看他真只是每晚來當環保暖爐,也就隨他開心。還讓他乾脆在這邊洗澡,否則洗完澡再走夜路, 把熱氣都走散了。又命人在外間備上衣架、盆架、銅鏡等物,省得謝煐總是一早起來還要回一趟偏殿。
到得二十九日,兩人提前吃過晚飯,登車去往齊國公府。
白殊當然並不想去,但父子名份壓著,表面功夫總得做一做。原本他只打算自己過去露一下臉, 但白泊疑似與伏龍教有牽扯,謝煐放心不下, 堅持要跟著。
對白泊的二次調查還沒有反饋訊息,白殊腦子裡轉著有關白泊的線索, 這才想起來問:“先前在青州抓的那人, 武涼縣令的幕僚, 招了嗎?”
謝煐回想片刻, 答道:“承認了他是伏龍教的人, 剩下的說辭和以前差不多, 任務只是盯著武涼縣令,保證金礦與私兵的事不被發現。對於伏龍教,他透露的地方是在閩州的一處縣城, 但也說那裡只是分壇, 他並不知道總壇設在何處。”
白殊:“閩州?”
謝煐略微解釋:“南邊和嶺南相鄰,從青州順黃河入海, 再南下便可到。那幕僚說他就是閩州人, 屢試不第, 被伏龍教招攬。他在教內接觸過的人不多, 只比最底層教眾強些,就做些記賬之類的雜活。
“後來他被派往青州協助黃四,又被黃四安排到武涼縣令身邊。不過這些話必定是真假摻雜,甚至可能只有一分是真的。這人很能熬刑,要掏他腦子裡的東西不容易。”
白殊奇道:“黃四當時自我了斷得那麼幹脆,這人聽起來卻是求生意志很強烈?”
謝煐點下頭:“所以我懷疑,他在教中應當有一定地位。要麼,他篤定自己失蹤後會有人設法尋找並營救。要麼,他身上還藏著沒有傳出去的訊息,讓他不敢死。”
“你覺得,”白殊若有所思,“白泊有可能是伏龍教的人嗎?查青萊兩州的案子時,他主張將人犯全押回京,是否就是為了防止細查伏龍教?畢竟在京裡查他還能掌控,在那邊查就鞭長莫及了。”
謝煐輕點著車中小案臺:“應當不完全是。白泊這十幾年都手掌重權,若要扶持一個民間勢力斂財,可以有很多更好的辦法,不至於讓伏龍教去勾結平王做走私。
“我更傾向他和伏龍教背後的人有關聯。白泊頂替人有二十餘年,伏龍教在青州走私八年,很可能伏龍教是後來發展起來。白泊對伏龍教,怕是沒有多少控制力。”
“伏龍教……”白殊低聲念著這名字,“他們難道是想造反?”
一聽就是個危險名字。
謝煐續道:“他們對外估計還有另一個名字。而且,既然和祝五孃的村子接觸過,大概和前朝有點關係。”
白殊眨下眼:“前朝皇室的人是都死完了嗎?”
謝煐伸手握住白殊手腕,稍稍用力一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