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說完,白殊讓一個外區的東宮衛拿水瓢舀水往空桶裡倒,示範如何洗手。
京城來的人已經知道肥皂是何物,但當地人都有些迷茫。
五娘子問:“這肥皂……”
白殊回她:“太子會提供。不僅出病區的人要洗手,外面的人用手吃東西和喝水前也要用肥皂洗手。只是條件有限,外面的人只能到偏後一點的河裡直接洗了。”
五娘子肅容應下。
白殊繼續道:“最後一步,是專門保護大夫的。”
他從東宮衛手上接過一個瓷瓶,拔開塞子,倒出一些液體在手中,隨後舉高手,讓眾人看到他如何給手部消毒。
“每位大夫,洗完手出病區後,可到東宮衛處取酒精抹在手部,也能去取邪物。”
這可是連京城來的眾人都未見過的東西,下方大夫們一時間議論紛紛。
“酒精?酒之精華?”
“聞著的確有酒味……”
“這是給我們大夫專用的嗎?”
白殊點頭道:“酒精不易製取,存量有限。大夫們不僅要長時間待在病區,還須接觸病患診治,得多加一層防護。”
他這話一落,別說當地被徵召來的大夫,連太醫署指派來的人都感動不已。
大夫站在疫病 民心
白殊講述完, 便讓其餘進病區的人,以及從病區裡出來的大夫,都仔細洗過手, 再用酒精手部消毒。
當地的大夫和五娘子三人親自體驗過這兩個過程,心裡都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彷彿真就感覺到身上的邪物被去除掉一般。
有人突發奇想,問了句:“這兩樣東西都能去邪物,那是不是能直接吃下去,去除體內的邪物?”
白殊聽得笑了, 轉眼看過去,是先前跟在五娘子身後、問病能不能治好的那個青年。
“大家得記著, 這兩樣東西都只能外用,切不可內服。肥皂可以類比澡豆、皂角, 只是效果要比那兩樣好很多。那兩樣尚且不能吃, 肥皂自然更不可以。而酒精, 比現下最烈的酒還要烈上數倍。烈酒喝多了都會傷害身體, 酒精喝一口下去就足以達到那種程度。”
大夫們聽得頻頻點頭, 表示記住了, 剛才提問的青年還鬧了個大紅臉。
白殊溫和地對他道:“有想法其實是好事,對於新東西,就是該多有些想法, 才能有新發現。但實踐之時一定要慎之又慎, 例如這兩樣,不確定能不能服用, 就絕不可直接給病人嘗試。可以先在各種動物身上, 由少至多地進行實驗。”
青年撓著後腦用力點點頭。
此時, 一直默不作聲跟著白殊的謝煐突然開了口:“日頭高, 商討的帳篷搭好了,進帳篷再繼續說。”
白殊抬眼一望,果然見調來護衛的東宮衛們已經搭好最大的帳篷,現在正忙著搭給大夫們住的,便領頭往那邊走去。
謝煐邊走邊招過一個先前未進病區的東宮衛,問他要水。東宮衛遞上兩節用酒精擦過的竹筒,謝煐塞一個到白殊手上,自己開了一個。
白殊瞥他一眼,笑著拔開塞子喝完。剛說了那麼多話,還真是渴了。
一行人走進帳篷,見裡頭還擺著數張草蓆。白殊和謝煐在上首坐了,東宮衛環繞在他們身後,大夫們也在各自找地方坐下。
人有點多,白殊讓孟大去籮筐裡拿出自己製作的簡易擴音器,還謹慎地用酒精給靠近嘴巴的這邊口子消過毒。
“好,我先來說說這次起病的邪物是透過何種方式傳播的,大家知道之後,便能更好地進行防範。”
眾人立刻嚴肅起表情,帳篷內也安靜下來。
白殊緩慢且清晰地道:“此種邪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