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隨口吩咐一句,並不多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合作
白殊喝過藥,就有護衛送來帖子,說是門口有自稱劉氏家人的拜訪。白殊原以為是劉道守,看過名帖才知竟是大表兄劉繼思,忙讓知雨出去迎。
很快,一個儒雅和善的中年人含笑進來,見到白殊便口呼三郎。
白殊不認得他,但認得跟在他身後的劉道守的小廝。既有劉道守的人跟著,那就不會錯了。
兩廂見禮坐下,知雨給劉繼思端上蜜水,給白殊端的則是參湯。
劉繼思先問過白殊身體狀況,白殊還是那句“慢慢將養”,接著也問候劉家長輩。
寒暄過後,劉繼思讓小廝將進門就放下的小包袱拿到案上。他親手解開包袱皮,再將裡面疊在一處的小木箱並排擺放,開啟蓋子。
一箱銀錠,一箱金錠,皆是閃亮的好成色。
展示過後,劉繼思蓋好蓋子,向白殊推了推,說道:“我剛進京就聽聞你即將與太子成婚。雖說婚事是家裡給你操辦,但你手頭太拮据也不方便。我進京帶的錢財不多,這些你先拿著花用,不夠再與我說,我讓江陽那頭送。”
白殊沒推辭,坦然道謝,聽他提到婚事知道要入正題,又給知雨使個眼色。知雨意會,帶著劉家的小廝出門去。
屋裡只剩兩人,劉繼思低壓聲音問:“外頭的東宮衛……”
白殊端起參茶喝一口,笑道:“太子派給我聽用的。”
雖然監視意味明顯,但“聽用”二字一出,劉繼思便知曉白殊與太子已經達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合作。
他了然地點頭,轉而說道:“你那封信我已看過,那些新奇物品若真能製出,的確利潤很大。你現在是怎麼個打算?”
白殊:“我想與太子深度合作。我出技術,劉家出錢,並負責銷售,太子出人力製造。日後利潤越大,我們三方自會捆綁得越深。”
劉繼思卻是皺起眉:“你想全問太子要人?那豈不是將技術拱手相讓?人我可以給你調……”
白殊卻是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我與劉家血脈相連,不可分割。如果不能拿出足以讓太子放心的合作方案,太子不會點頭。”
而最能讓對方放心的,自然就是他可以隨時摘下完整的桃子。
不過白殊自信以自己腦內眾多技術的價值,太子不會蠢到為了一點生意就因小失大。所以三方當中隨時可能被拋開的,其實是劉家。
當然,只要劉家不出問題,白殊也會保著他們就是了。畢竟對於太子來說,這攤事總得有人管,用順了手的人沒出什麼大事也沒必要換。
看劉繼思還在猶豫,白殊意味深長地道:“太子如今能依靠的只有薛家。大表兄,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劉繼思聽得一凜。還真是他想差了,投資太子,要博的是從龍之功,哪裡需要去計較一兩種生財之道。
想到此處,他感慨地自嘲道:“難怪祖父說我只能捧個算盤,就不是握筆的命。”
白殊卻突然湊近過去,以幾不可聞地聲音說:“不過,我估摸著太子在做兩手準備。大表兄得讓人時刻留意北邊的訊息,若是聽到衛國公回京,那才是真穩了。”
衛國公是三朝老臣,在京中舊部故交眾多,在民間的聲望也非常高。他在與不在,對儲君位置的穩固影響極大。是以,即使他年過六十後就年年上表請求回京養病,嘉禧帝都沒有同意過。
劉繼思目光略略閃爍,點頭應下。
這時,知雨在外頭拍門,進來說孟大領了個人回來,要見白殊。
白殊帶著劉繼思迎出去,見到一個面白無鬚的微胖中年人候在院中,正是謝煐身旁的大宦官、東宮實際上的總管,馮萬川